突然止步,想回頭,隻是,好一番遲疑,終究還是邁開了步子,快步朝藥房而來了。
漣俏卻是跟著他止步,愣愣地站著,也不知道想著什麼。
這大街兩側,可都藏著人呢!
正是七魔七煞們,誰會那麼輕易去睡覺而錯過今夜呢?
蝶依和魅離躲在一起,兩人前所未有的友好。
“蝶依,你說這兩人不會又怎麼了吧?”魅離低聲問道。
“我看是沒出什麼事,才能這麼平靜。”蝶依回答道。
“這寧洛好歹也主動點,我還以為他追上去了就一定有戲了!”魅離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急死了,我要是漣俏一定賴著寧洛不放了,管他那麼多,這男人啊,就是經不起女人的軟磨硬泡!”蝶依的聲音大了起來。
魅離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驟然一緊,低聲,“你小聲點,那丫頭的耳朵可靈了!”
“她腦袋瓜也靈,就是太好麵子了,若是我死定賴著寧洛,說不放就不放,給他生個娃娃,看他還認不認!”蝶依恨恨說道。
“可惜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魅離白了她一眼,又繼續道:“當初你不也賴過你主子,結果怎樣?”
蝶依撇撇嘴,歎息道:“險些被他盜了幻術……”
魅離不由得一笑,亦是歎息,道:“也不知道兩個主子倒哪裏了。”
“我倒是好奇白素在哪裏。”蝶依說道。
“指不定就在外麵,被困住了。”魅離猜測著。
而此時,漣俏已經進了藥房。
“這丫頭居然在這個時候自個往藥房去?”蝶依一臉的不可思議,說著便從閣樓裏落了下來。
就在她落地的瞬間,前麵好幾人也早就先她落地了,正是雲容他們。
誰都不驚詫於誰的出現,皆是小心翼翼往藥房旁挨近。
而屋內,寧洛並沒有喝那碗藥,正和司徒忍談事。
烈焰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朝案幾上的湯藥瞥了過來。
而漣俏一進屋,眾人便都看了過來,連寧洛都沒想到她會來,驚了。
“藥涼了,我幫你熱熱。”漣俏卻端起那藥來,很是自然,並不理睬他們差異的目光。
這丫頭又怎麼了?
寧洛緩緩攏起了那俊朗的眉頭,心下又複雜了起來。
真真是剪不斷理更亂!
“要俏俏熱藥,那我就先走了。”烈焰笑著說到,心下大喜著,又朝一邊火房裏喊了一聲,“俏俏,記得用文火,這藥金貴地緊,別灑了!”
正要走出門,司徒忍連忙喊住,道:“烈焰,今晚不是你同我守夜嗎?”
“就是啊!你也趁早出來,老大該休息了!”烈焰說道,明白司徒忍的意思,十分配合,說著朝寧洛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我看這靈階的路是不會出現了,我們連心魔階都入不了,更別說是上靈階了,隻能等下去了,隻盼我們這幾個人不要出現執念了。”寧洛淡淡說道,滿心都在尋出口,沒注意到司徒忍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離去了。
“那是當然,玉邪都熬得過去,咱這幾個人裏也沒有誰能有什麼大牽掛的,一定不會出事的。”司徒忍說道。
寧洛點了點頭,正又要開口,司徒忍卻急急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我先出去了。”
說罷放要走,寧洛卻急急拉住了他。
司徒忍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老大,你不會真緊張了吧,也不過就同那丫頭共處一室一會兒,你不會是以前姑娘調戲多了,落下什麼毛病不成?”
“夠了夠了,走。”寧洛揮了揮都,可不想司徒忍再說下去了。
人走後,突然一屋子寂靜了下來,老大夫睡在最後麵的小屋子,而左側那大房間便留給了寧洛。
一室寂靜,寧洛站了起來,卻猶豫著要不要往火房走了。
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繼續把決定權交給漣俏,自己不再主動了。
火房裏,漣俏早已經將那湯藥熱好了。
而此時卻是盯著那黑乎乎的藥看,在昏暗的火房裏,眸光特亮,骨碌轉著,一臉的不可思議,心下十分複雜。
這藥顯然是混了另一味藥,這味藥她十分熟悉,就如果對蒙汗藥這種下三濫的藥一樣的熟悉,曾經也是使過好幾回的!
若不是又熱了一次,還真真嗅不出這裏頭的貓膩來!
好一個玉邪!!
居然用上了這藥!
沉著雙眸,想也不想,斷起那湯藥來便往大廳裏走了,原本粉嫩的腮幫子似乎是因為心下的怒氣,更是紅撲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