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龍脈洞內,他仍舊是那麼淡漠的語氣,“下輩子不要在來找我了。”
而警告呢?
“你若輕易殺人,就不要再來找我。”
這警告一次又一次,而這一次,他終於動手了,她比誰都清楚。
那五彩千絲紙鳶已經完全被他高高在上握在了手掌中,她一身單薄地隻稍輕輕一觸便會睡覺支離破碎,隻是,仍舊仰著頭看他。
她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已經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了,隻能看他。
是不是記得他的樣子,下輩子就可以再相遇呢?
“師父……下輩子夕兒還拜你為師……好不好……師父,你回……”
話未說話,亦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整個人就這麼支離破碎了,就連血跡都沒有。
被血影揚起地千絲紙鳶碎片紛紛而落,隻是,還未落地便隨風而去,各散四方。
空蕩蕩的大街上,夕兒最後的聲音仍舊在回蕩著。
“師父……下輩子,夕兒還拜你為師……好不好……好不好……”
好不好?
他沒有回答,牽起白素的手來,輕輕印下了一吻,她手中那血口便隨即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好不好……好不好……”尾音越來越淡,直至消失,而整條大街上的血跡亦漸漸消失去。
倒是一片安靜整潔,仿佛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仿佛那孩子就從未出現過一樣。
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血影望著隨風而去的千絲紙鳶,喃喃開了口,聲音很低很低,他也不知道夕兒還能不能聽得到。
夕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記不起來。
但是他知道,白素亦告訴過他很多次了。
“我是真的愛上了唐夢,那一世的唐夢……隻是,素兒回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樣,算不算是回答呢?
底下,眾人都可動彈了,誰都不敢出聲,望著屋頂上擁著白素靜靜坐著的男子,雖見的是他那一貫的靜斂,但是一股無法忽略的悲傷卻輕易感染了眾人。
良久,他終於站了起來,淡淡下了命令,道:“寧洛,帶他們走。”說罷,不等寧洛回答,身影一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寧洛和司徒忍勉強能看得到他的蹤跡,追了幾步,卻還是在城門口停了下來,而原本地圖上的那條路亦是消失地無影無蹤。
“走吧,這是最好的結局了,我們再在這裏待下去,我看烈焰最先會入心魔階!”漣俏打趣地說到,打破了嚴肅的氣氛。
“我……”烈焰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方才確實太過偏激了。
“小心魔煞知道了出了魔塔第一個要了你的命!”玉邪冷冷說到。
“還不是蝶依她……”烈焰說著指向被魅離攙扶著的蝶依,而蝶依這才緩緩醒來,一臉的迷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往龍潭虎穴去吧……幸好這龍潭虎穴被誤打誤撞打破了,否者還真以為沒有出口呢!”漣俏說著,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他們入了靈階還要經曆什麼才能入幻階,入了幻階便可以出二十層了吧。
這魔塔裏的秘密,她回去非得好好逼問逼問太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