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完沒完?聒噪得跟鳥似的!”驟然,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帶著慢慢的怒意。
三人皆是一愣,確定不是彼此的聲音。
“你們都聽到了?”蝶依問到。
“她罵我們是鳥!”洛水姬厲聲。
“誰呀!給我出來!”魅離大喊,冷著鳳眸掃視著四方,卻不見任何一人。
“還是三隻瞎鳥。”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三人這時候才齊齊抬頭看向了城門頂。
這聲音,終於是聽出來了,是漣俏那丫頭!
三人皆愣,隻見漣俏就坐在城門上,嘴裏叼著一根雜草,一副痞子模樣地盯著她們看,加上這一身利索的青衣,著實就是個浪跡江湖的痞女形象。
“漣俏?”魅離一臉不可思議。
“不是幻想!”蝶依十分確定地說到。
“臭丫頭,你給下來,你剛才說什麼了?誰是瞎鳥了!”洛水姬卻是勃然大怒,說著便淩空而起,直直朝漣俏而去。
“我開個玩笑啦,你別當真嗎?”漣俏連忙閃躲,顯然動作一點都不利索,受傷了。
隻是,洛水姬到了城門上,卻是驚了。
隻見無情,雲容,還有一哭一笑都負傷坐在一旁,而司徒忍卻是昏厥不醒。
魅離和蝶依隨很快也落在了洛水姬身後,一樣驚詫不已。
“這怎麼回事?”
“雲容!司徒忍他怎麼了?”
“你們不會是遇到……血影了吧?”
雲容看了他們一眼,道:“是林夕,被血影帶進來的。”
“那羲雨呢?”蝶依問到。
“被那孩子吃了。”雲容回答到。
一旁,魅離已經將司徒忍扶了起來,這家夥傷得不輕啊。
“那血影呢?”蝶依又問到。
“和血影走散了,我們在龍潭虎穴遇到漣俏和她的,後來黑龍白虎一死,這地上通道就開啟了,我們便是從哪裏過來,林夕傷了我們便逃走了,好像感覺到她師父在附近。”雲容將這幾日發生的一切都一一解釋了。
而漣俏則繼續坐在城牆上,望著遠方那群越來越近的人,很早前就看見他們了,若不是見了那火焰也不知道是他們。
隻是,還是有點遠的,她還看不太清楚那個寧洛長啥樣子。
“喂,他們怎麼那麼慢吞吞的啊?”漣俏忍不住開了口。
隻是,沒有人回答她,身後四個女人一般是不相互挖苦就不舒服的,此時卻像是親姐妹一樣敘舊著,真讓人受不了。
無情走了過來,漣俏連忙將他抱起來,陪她坐在一旁。
“無情,那個拿地圖的就是寧洛吧?”漣俏低聲問到。
“姐姐,你傷得那麼重,還是下去休息吧。”無情勸說到。
“不礙事,一會讓人扶我。”漣俏笑著說到。
“姐姐,你想讓誰扶啊?”無情問到。
“小孩子問那麼多做什麼?”漣俏瞪了他一眼。
“你不會打寧洛的主意吧?”無情可是向來人小鬼大,不過就是話藏在心裏不說而已。
“噓……”漣俏有些急了,回頭看了看,幸好沒人主意到。
無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冷冷一笑。
“你這孩子,這什麼笑容呢?”漣俏卻是蹙眉,總覺得無情這笑太過成熟了,有時候看起來比那林夕兒還冷。
“寧洛是個好男人。”無情淡淡說到,朝下麵看了去,他們的速度也快,到了城下了。
“那是!”漣俏脫口而出,雖沒見過這男人,卻是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這算不算是一種仰慕呢?
隻是,仰慕歸仰慕,她可要把姿態擺高了,回頭對無情道:“可坐好了,別摔下去了。”
而說罷,自己卻是仰躺而去,就這麼一點兒也不怕死地倒頭往下栽了。
一群男人,才剛剛落在城下站穩了腳,老遠就看到高聳的城門有兩個人影,隻當是洛水姬她們了。
此時誰都沒有抬頭,聞風而已,這城牆太高,要落地還真得有陣子。
寧洛認真地看著地圖,生怕這活地圖又發生什麼變化,而楚隱和玉邪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從來就不喜歡攙和著些女人的事,也不知道誰和誰又打起來。
隻有烈焰,淩空而上,伸手要去接,他本以為會是洛水姬這個屢戰屢敗的。
而當漣俏估算了許久的“救命”二字喊出時,烈焰愣了,楚隱和玉邪齊齊抬頭,亦是愣了。
竟然是這丫頭,漣俏!
漣俏早知形勢不好,急急翻身落地,隻是太過倉促了,翻身後沒站穩,就這麼一屁股重重跌坐了下去。
寧洛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看了過來。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