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林若雪不由分說,一把拽住玉邪,便往他身後躲。
小白熊停了下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玉邪,嗷嗷嗷叫了幾聲竟是掉頭回船上去了,這女人放它出籠子的,它就是想蹭蹭她,表示感謝,她怎麼就一直躲了呢?
“走了走了,不怕了。”玉邪說著轉過身來,輕輕將林若雪擁入懷中,小心翼翼地安撫著,眸中盡是心疼。
而林若雪卻是仰起頭來看他,一臉的驚愕,遲遲沒有緩過神來。
“看什麼,是我,沒錯。”玉邪不由得笑了,輕輕在她眉宇間印了一吻。
林若雪仍舊是愣著,癡癡地看著他。
“是我啦!”玉邪無奈,大手將她攏了下來,埋頭在他胸口上,仍舊是輕輕撫拍著,道:“以後都不分開了,好好照顧你跟孩子。”
林若雪沒有說話,小手卻是緩緩繞上他,一點一滴,慢慢擁住。
“不許哭哦,笑一個。”玉邪說著攫取她的下頜來,眯眼一笑,輪廓深邃這一整俊臉,真真迷人。
林若雪笑了,卻很是勉強,“白素沒同我一起回來……”
“那女人的命硬著呢,寧洛沒死,她怎麼會死?”玉邪安慰到。
林若雪吸了吸鼻子,趴在玉邪肩上,同他耳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淩空親昵,沒看到一旁奴宮前眾人早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了起來。
唯有淩司夜,低著頭不言不語,獨自一人靜靜朝奴宮而去。
突然,那小白熊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就這麼憑空出現在奴宮門口了,回頭看了眾人,便追著淩司夜而去。
“翅膀呢?方才明明看到的!”苦哭一臉的好奇,正要跟上去,卻被漣俏拉住,道:“別想趁機溜走,都得幫我!”
“收起了嘛,這好像不太像白熊,竟然會有翅膀!”魅離蹙眉說到。
“管它是什麼呢,總之這小家夥很喜歡主子就是了,也多個幫手!”楚隱說到,昨日這小白熊被踹暈了便被困在籠子裏,醒來之後卻怎麼都不吃東西,任誰哄騙威脅都不動。
最後還是林若雪求著淩司夜試試,結果這小家夥一見淩司夜便興奮了,一大盤肉吃得精光,可謂酒足飯飽,吃飽了便乖乖地睡了,一點兒都不吵不鬧。
“還真是奇怪,不會是認了主子吧?”蝶依笑著說到。
“同主子有緣也不一定,瑞獸確實會認有緣人為主,隻是從沒聽說過白熊有翅膀的!”魅離還是很納悶。
議論著,小白熊已經同淩司夜都消息在奴宮裏的黑暗中了。
“它還真是不怕主子,一會鐵定又被踹出來。”洛水姬忍不住笑了。
“你可是把羲風看好了,她可跟這頭熊不一樣!”烈焰提醒到。
眾人說笑了起來,漣俏回頭看了看奴宮大門,無奈歎了歎息,若不是淩司夜打不開封印,她定是會追上去的,以這家夥現在的情況要上第二十層簡直是找死!
掃了四周的船隻一眼,除去淑太後住的那艘樓船,還有淩司夜的主戰船,剛好七艘,布下一個七殺陣應該能抵擋住血族之人,隻是,能拖住血影多久她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太虛師父他老人家在哪裏,若是他在的話,兩個人聯手,就不需要那麼多時間了!
無奈長歎一聲,便朝船上飛了去。
她那太虛師父早就入了萬重大山,就在一個峽穀裏,此時正忙著搭窩呢!
這峽穀自西向東延伸,一條溪流緩緩流過,是萬重大山裏住河道的分支,沿著溪流而上輕易可以找到龍脈,怎麼都迷不了路的。
太虛道長好不容易將蓋了一間小木屋,左看右看都覺得似乎小了點,於是又全毀了重新來過。
如果的悠閑,時間對他來說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得跟不要錢似的。
整個萬重大山,即便是龍脈都彌漫著血腥味,他輕易便察覺地出來,血族已經占了龍脈,他亦是想都不想便知道。
隻是,這一切和他無關,誰勝誰負都同他無關,血族的世界,還是人族的天下,他一樣會這麼千百年地生存下去,即便是當初淩司夜毀了這片大陸,他依舊有地方可去。
唯一的遺憾,便是當初沒有人給他噬心,唯一的掛念,便是自己心還有掛念。
又是一陣拚殺聲遠遠傳來,那是白狄和狄胡士兵的最後抵抗。
天已經漸漸黑了。
這一戰也快要徹底結束了。
太虛索性在高高的大樹上坐了下來,遠遠眺望龍脈。
山腰上,一條條燈火長龍盤旋著整座龍脈山。
那麼多年了,第一次見整座龍脈都亮了起來,獨獨龍脈頂是黑的,待到這龍脈頂的燈也亮了,那便是血影發現奴宮尚且屹立在大水上之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