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拋錨,在奴宮前緩緩停了下來。
玉邪立在船頭,認真地打量起了這奴宮來。
這是一座五角塔樓,仰頭不到頂端,共有二十二層,每一層五個屋角皆是倒鉤朝內,造型十分奇特,也並非白狄建築的風格。
每一層皆有五個麵,分前後兩個門,其餘三麵皆窗戶,全都緊緊關著,外頭還罩著一個牢固的鐵柵欄。
最底層,兩個門前皆有千餘階石階,門前是一片空曠,可容數百人。
而水正是漫到了石階下,圍著著塔樓形成了一個巨大旋窩,船隻都不可挨得太近。
淑太後的人都分布在這裏,將整個奴宮四麵八方都守著。
而奴宮之後停著的幾艘大船正是寧親王先派遣而來的。
“並列一字排開,全船戒備,不可大意!”玉邪冷冷下來命令。
身後幾名大將齊齊一聲“喏”,領命而去。
淑太後就站在正大門前,等著他下船,身後隻有百裏醉,惜愛和歐陽晴明三人。
玉邪飛身而下,還未開口,淑太後便急急問到:“寧洛可有告訴你如何破那結界?”
玉邪一頭霧水,猜的出來這是淑太後,笑著到:“寧洛隻讓我趕過來守著,這奴宮到底怎麼一回事,我還想問你老人家呢!”
淑太後瞪了他一眼,很不喜歡他這麼沒規沒矩的。
歐陽晴明輕咳了一聲,算是提醒了。
“屬下玉邪,參加淑妃娘娘。”玉邪恭敬行了個禮。
“平身吧,寧洛可有交待你什麼事?”淑太後淡淡問到。
“就讓屬下趕回來,將這裏的駐軍調配好,等太子殿下和他歸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玉邪如實回答。
“寧洛這孩子!”淑太後嘀咕了一句,揮了揮手,道:“下去休息吧,一路奔波也都累了。”
玉邪並不急著走,道:“淑太後,鳳舞呢?好幾沒見那丫頭了。”
這一路可是收到了三四逢鳳舞求救的密函,說是被這太後軟禁了,讓他趕緊過來救她。
“身子不舒服,在船上呢!”淑太後淡淡說到,確是軟禁了鳳舞,那丫頭天天囔囔著要去找血影,隻得這麼困住她。
“我有東西要還她,惜若,帶個路。”玉邪笑著說到。
惜若看了淑太後一眼,見她沒反對,這才敢邁出步子。
兩人還沒走多遠,淑太後還喚住了,“玉邪,回來。”
“太後娘娘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玉邪問到。
“有見到白素嗎?”淑太後低聲,也不怕誰聽了去,卻不知覺壓低了聲音。
玉邪心下一怔,道:“沒有。”
“那有她的消息嗎?”淑太後又問到。
“沒有。”玉邪無奈搖了搖頭。
“去吧去吧。”淑太後無力揮了揮手。
玉邪看了歐陽晴明和百裏醉一眼,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說,隻得轉身同惜若離去了。
而鳳舞正是被困在後台淑太後住的那艘船上,惜若一路引玉邪而來,終究忍不住開了口,道:“有惜愛的消息嗎?”
玉邪又是搖頭,道:“怕是尋不回來了。”
惜若沒有說話,吸了吸鼻子,低著頭將小屋子的門打開,這鳳舞的密函都是她送出去的。
門一開,原本低著頭瞌睡著的鳳舞立馬清醒了。
“玉邪!”她又是驚又是喜。
“小丫頭啊,你這是鬧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玉邪說著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我就想見見影,我不相信他會變成那樣!”鳳舞倔強地說到。
“你可休想我放你走!”玉邪先放了話,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枚晶瑩透亮的玉石來,還給了鳳舞。
本是答應她要送到血影手上的,誰知道那一回在萬重大山錯過了,今後再見會是兵刃相見!
鳳舞默默收起了那玉石來,道:“說罷,你救我出去,要我幫你什麼?”
她同玉邪之間的相互幫助向來都是這樣的。
“先說好了,我救你出去,並不是允許你擅自離開這裏。”玉邪事先聲明。
鳳舞不耐煩道:“知道了,反正我不要母後住一起,她特小心眼,就是老沒事找我麻煩,就因為我不是她親生的!”
“公主,太後娘娘最近也是為淩妃娘娘的事心煩,她之前不也同你一樣相信影少主的!”惜若忍不住插了話。
鳳舞白了她一眼,繼續對玉邪道:“你幹脆點,反正我就住你船上,這四麵八方都是水的,我也逃不了。”
玉邪這才放下心,道:“你帶我入奴宮。”
“玉邪大人!”惜若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