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忍不放心,跟了上來,漣俏卻是瞪了他一眼,道:“我沒我師父那麼沒禮貌不告而別!”
司徒忍一愣,不由得笑了起來,道:“這山路不好走,你還是在這裏等吧,有楚隱在,他們出不了什麼事的。”
這話音一落,便看到黑壓壓的樹林中走出了一群人來,正是楚隱他們追了上來。
“這誰帶的路,走那麼快,不知道山路難行嗎?”洛水姬氣喘籲籲,很是不悅。
而楚隱背著林若雪,烈焰背著無情,亦是氣喘籲籲,這速度太快了!
“你們主子帶的路!”漣俏眯眼笑著說到。
這話音一落,還真就沒人敢抱怨了。
“過去吧,前麵有座木屋,一旁還有幾處洞穴,勉強能避一避這雨。”司徒忍說著,轉身就走,不得不承認,這一路,不管是他,還是楚隱,話都多了。
“若雪,我來扶你。”漣俏走了過去,手中一直握著淩司夜方才神不知鬼不覺塞給她的東西。
那是安胎的藥丸,那家夥竟然會隨身攜帶。
“累死了我了,我好像睡覺!”林若雪得確是沒有多少力氣,嗜睡不已,卻不得不一直撐著,這下子好了,就待著這山上不走了,她終於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給,趕緊吃了,瞧你臉上都白了,還好我帶上了。”漣俏遞上了藥丸,明白了淩司夜為何止步於此了。
“你帶的?”林若雪卻是納悶了起來,她認得這丸藥的,這正是白素之前在西界服用過的。
“嗯,我細心吧!”漣俏笑著,一副善良的大姐姐模樣。
“除了白素,我最討厭會說謊的女人了!”林若雪眯眼,逼視漣俏。
漣俏沒明白過來她什麼意思,一臉狐疑。
“這東西是淩司夜的,他給的?”林若雪問到。
“你認得?”漣俏挑眉問到,這似乎巧合了。
“他給我的?”林若雪重複問到。
漣俏隻得點頭了,道:“我就借花獻佛啦。”
“他給我的?”林若雪繼續重複,一臉若有所思。
漣俏心下暗叫不好,正要解釋,林若雪卻是驟然瞪大了雙眸,道:“他裝的!”
若是真的絕情,便是任何情意,對任何人皆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竟然給她送這安胎藥,他竟然還把白素的安胎藥帶在身上!
林若雪正要大喊,漣俏連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他這樣心裏舒服點,咱就假裝不知道吧!”
林若雪一愣,隨即拚命地點頭,漣俏這才放心地鬆開了手。
“你們怎麼了,林若雪走不快嗎?”魅離回過頭喊到。
“不礙事,漣俏陪我慢慢走。”林若雪連忙回答。
魅離這才放心地轉過頭去,而前麵已經看得到燈火了,從一件小木屋裏透出來,在這狂風肆虐的昏暗天地間,竟是那麼溫暖。
“你是怎麼知道的?”林若雪低聲問到。
“猜的,後來試探了他幾次,噬心蟲,噬的便是情,他隻剩一魂情,若是敵不過那噬心毒,連命都保不住了。”漣俏解釋到。
林若雪重重歎息一聲,良久才淡淡道:“惟願白素真的沒有死,寧洛那家夥也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
“他定有他的考量的吧,奴宮一事,血族越遲發覺便越好。”漣俏說到。
“你都沒見過他,怎麼就知道他有自己的考慮了?那家夥簡直就是一說謊精!”林若雪很是不滿。
“他是魔道的史官吧,不容易啊!”漣俏感慨到。
“嗯,史官紙魔,主司千絲紙,我先提醒你,人可是不可貌相的,到時候別被他那副皮囊欺騙了,那家夥以前就是處處留情,玩世不恭,拿得起,更放得下,哪家姑娘栽他手上都是絕路一條。”林若雪認真說到。
“拿得起,更放得下,嗬嗬,還真有意思。”漣俏笑了笑,心下竟隱隱有些期盼,早就想見見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了。
他若真通曉了魔道所有的曆史,定是知道師父是何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