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須臾,還是主動開了口。
“殿下,師父確是知曉魔道諸多事,包括奴宮,他說寧洛恢複不了你的魔性以對抗血影,不得已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白素身上,俏俏也好奇著奴宮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就是怎麼問師父都不說。”漣俏算是徹底地出賣了太虛,真不是個好徒弟。
淩司夜冷冷一笑,道:“你早該說了。”語罷,正要放開漣俏。
然而,漣俏卻是驟然警覺,道:“前麵有血族的人,離得不遠!”
“多少?”淩司夜問到。
“就一人,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漣俏認真了起來。
“交給你師父吧。”淩司夜冷冷說到,拉了韁繩,放慢了速度,揮手示意身後七魔七煞放慢速度。
“殿下,其實師父就是膽子小了點,怕一身本領暴露了,膽子就重了,你別太為難他了。”漣俏終於有點良心發現了。
“你不也是想知道他為何知曉那麼多嗎?”淩司夜反問到。
這一句話就堵著漣俏無話可說。
太虛就走在最前麵,時不時回頭看後麵的人,注意力都在漣俏身上,以為她有同這主子杠上了,亦是緩緩放慢了速度。
早就察覺到了前麵有血族的人,卻還是裝出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不經意看了漣俏一眼,而漣俏不敢看他。
突然,一枚金色小飛刀不知從哪射出,速度極快,掠過了太虛手邊,直直朝前麵飛射而去。
驚得太虛的馬兒揚起前蹄,而就在這瞬間,草叢裏飛了出一個紅衣身影來,蒼白而精致的臉上,被劃過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不是我!”太虛心中暗叫不好,認得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羲雨!
“你找死!”羲雨怒聲,利爪大張,瘋了一般朝太虛撲了過來。
她是偷偷跑出來找血影的,族人一路北上,卻有探子打探到在這一帶見過血影。
太虛急急躲開,動作看似笨拙,卻每每即將被羲雨抓到之際便驚險地躲開了。
“你敢毀了我的臉!”羲風才不敢太虛身後到底有多少人,氣急攻心,惱羞成怒一般,直追太虛。
淩司夜認真聽著打鬥之聲,一手按在漣俏肩不讓她動彈,而身後七魔七煞沒有淩司夜的命令亦不敢動手相助。
太虛還隻是躲,氣喘籲籲,衝著羲雨大叫:“臭丫頭,還不來幫忙!”
漣俏嘴角有些抽搐,想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
羲雨又是一抓狠狠掃來,太虛側身跌過馬兒,翻過了好幾圈,急急爬起來,羲雨緊追而下,就落在太虛身後,一爪子剛要落下,卻被太虛背著眾人掐住了手腕,“丫頭,不是我傷的你,你找我作甚!傷你的是淩司夜,你找她去嘛!”
“淩司夜!魔煞!”羲雨這才稍稍鎮定了下來,方才不過是路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前麵有人,跟不會知道竟會遇上他們。
注意力終於朝前麵看了過去,果然好幾個熟悉的麵孔,卻是冷冷注視著她。
她和哥哥聯手都鬥不過這七魔七煞,何況還有那個驅魔師在,心下頓驚,轉身便要走。
然而,太虛卻是一個回身攔在了她麵前,卻佯作是被她困在了,掙紮著大喊,“本大師豁出去了!”
語罷,雙手十指相扣,拇指相印,抵著雙唇,一聲“立”,手由內而外翻出,驟然一道藍光乍現,隻見一個米字光圈瞬間朝羲雨身上打去。
“是結界。”漣俏脫口而出。
淩司夜唇畔泛起一絲冷笑,不動神色。
羲雨驚得根本沒有緩過神來,愣愣地看著太虛,雙手利爪漸漸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雙手重得根本動彈不得。
太虛卻是誇張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渾身無力地仰躺了下去。
漣俏這時才一臉焦急地趕了過去,連連喊到:“師父,你沒事吧!”
七魔七煞皆是麵麵相覷,心照不宣。
“師父老了,真的老了,你還是到師父馬上來吧,萬一師父就這麼去了,也不至於從馬上跌下來。”太虛低聲,無力地說到。
“好好好,都聽師父的。”漣俏說著將太虛扶了起來,想笑卻終於是忍了下來。
隻是,太虛卻是忍不住先開了口,“臭丫頭,你到底說了什麼?”
“放心,不該說的不會說的,您還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漣俏笑著說到。
“你們放開我,否則血族不會放過你們的!”羲雨終於緩過神來,怒聲到。
“哎呦,這不是羲風的寶貝妹子嗎?”洛水姬的聲音傳了過來,滿是刻薄諷刺,一聽便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