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片林子裏。
水姬剛剛再一次熄滅了火魔的衝天而上的火焰,唐影仍舊緊緊擁著她,睡得正沉。
“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火魔烈焰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再同水姬計較唐影的事情了。
“你也感覺到了?”水姬怯怯地說到,眸中有些恐懼。
“嗯,好像就在附近。”烈焰本是仰躺在樹幹上的,此時已經坐了起來,環抱著雙膝,明顯是不自覺的防衛姿態。
“我感覺是很遠,就一瞬間,一下子就又沒了。”水姬已經一整夜都沒動了,就這麼筆直地站著,支撐著唐影的所用重量。
“我確定就在附近,不過百裏之遠!”烈焰很是肯定。
“我怎麼感覺很遠?”水姬亦是認真。
“不會那麼快吧!”烈焰卻是蹙起眉頭,縱身從高高的樹上跳下。
“魔尊不該是這個時候覺醒的,看樣子得盡快通知寧洛了。”水姬擔憂了起來,事情似乎開始脫離了寧洛的掌控。
如今,血狐仍舊沒有尋到手,黑勾玉下落不明,眼看八月十五的大潮近了,白狄這一戰若是再拖延便又得一年,其中變數還不知道有多少。
另一方麵,七魔目前隻有火、水,血歸位,其餘四位仍舊下落不明,即便尋到了魔尊亦是開啟不了魔道之結界。
“喂,你覺得寧洛那廝究竟想做什麼?”烈焰問到,雖寧洛貴為魔煞,地位僅次於魔尊,但是私下做烈焰卻是從來不會如當麵那般尊敬,總覺得這家夥藏著太深,太多事情沒有交待清楚,隻是命令他們去做。
“就想滅了天朝吧。”水姬卻是沒有那麼多心眼。
“那是王室的使命,與我們何幹,我說的是魔道結界,那結界到底在哪裏,到底如何開啟,他就從來沒有交待過。”烈焰很是不滿。
“知道那麼多作甚?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魔尊歸位之前,他的地位最高,你可別忘了。”水姬好心提醒。
烈焰白了她一眼,也不想再多談,又開始繼續方才的話題了。
“你不會打算就這麼站著一宿吧?”見她這麼對待唐影他就不舒服,毫不掩飾。
“反正天也快亮了。”水姬隨意答到,心中卻是盼著天不要亮,身上這個世間最純粹的男子不要醒,永遠這樣多好,安安靜靜地睡著,一定是夢見了唐夢了吧,他的夢,他有夢,一夢不醒該多好。
“你就不怕他醒好奇怎麼回事嗎?”烈焰提醒到,他們二人的身份並無對唐影公開過,隻是在白狄宮裏見過,亦是這幾天才從孤村入山追了過來,知道了唐影任務已經完成。
“就說寧洛差我來保護他,你自己去找太子殿下,反正你也總嫌我礙手礙腳。”水姬甚是認真說到。
話語一落,烈焰頭頂又是冒出了一竄火苗來,有再次衝天而上的趨勢。
水姬卻不過一彈指,一滴水而已,便是輕易滅了那火苗,正是他天生的克星。
“你說唐影若是知道了一切,會不會歸位,入魔道,我看他根本就放不了唐夢的。”水姬問到,很樂意繼續唐影的話題。
“他不是已經入了魔道了嗎?他可是七魔之首。”烈焰又坐回樹上去,百無聊賴地答著,手上把玩著一朵火苗。
“那也得他願意歸順啊!他若不願意,我看魔煞不一定製的住他。”水姬再次問到,心中其實隱隱有了斷定,隻是需要有個人來肯定。
“魔煞製服不了他,魔尊定是可以。”烈焰仰躺了下去,眯起眼來。
“我看他定會與魔尊為敵,就為唐夢,一定會這樣!”水姬索性說了出來,待血狐尋到,奴隸身份接觸,這男人自由了,不死不滅之軀,真真鮮有人能製服得了他。
“考慮那麼多作甚,那又不是我們得事。”烈焰有些煩了,這女人不是唐影就是唐夢,唐夢,到底是怎麼個女人,他倒是好奇著想見上一麵。
既然淩司夜出現了,她也一定在這林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