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又有什麼用處?”玉邪挑眉問到。
“也不知道,反正是好東西,就別錯過。”林若雪心情極好,樂嗬嗬地將那小五彩蝶收入囊中。
掂了掂那小兜子,又有些重了,利索地將袋係緊才收入背著的小背包上,她出門一向什麼東西都帶得齊備的,不過入了這萬重大山便是將一切都丟船上了,這背包裏藏著皆是收集來的毒物,貼身攜帶,寶貝得不得了。
又掏出了空空如也的小兜子係在腰上,這才站了起來,卻突然有些昏眩,站不穩腳。
“怎麼了?”玉邪連忙扶住,驚到了。
“累了,就有些暈。”林若雪卻是沒多在意,拍了拍手。
“先休息一日再走,出了山這身子骨得好好調養調養!”玉邪說著正要取下她的背包來,林若雪卻急急攔住,道:“還是我來,這毒物背著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背在你身上就是開玩笑了嗎?”玉邪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他真忍不住想問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比如,有一日,他和這些毒物一起掉落山崖了,這女人會先救誰。
“喂,要是有一日,我和這個背包一起墜崖了,你會先救哪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輪廓深邃的俊臉上盡是認真。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先救你!”林若雪睨了他一眼,卻又繼續道:“不先救你誰替我救這些毒物?”
玉邪欲言又止,無奈地背起那背包來,牽著她的手就走。
“不高興了?”林若雪問到,就因為頸脖上這枚玉石,主人的情緒還是多多少少能感覺到的。
“你那隻眼睛見我不高興了?”玉邪笑著問到。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林若雪止步,踮起腳尖來,仰頭看他,這家夥太高了。
玉邪邪惑地笑著,低頭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道:“要不,我們不走了,就留下來?”
一路上她是那麼喜歡這裏,總是滿眼新奇,滿心歡喜,即便遇到隻小小毒蟲她都能開心個大半日的。
林若雪一愣,隨即蹙眉,厲聲,“我可是要當王妃的,我可跟你說,沒當上狄胡的王,你就休想娶我!”
她如何會不知道他的理想,如何能不顧他的意願,縱使真的討厭朝野的複雜,就喜歡這草莽生活,浪跡天涯。
“就是想當王妃,不想當王後了?”玉邪反問,眸中盡是寵溺,極少提起這話題,隻是每次提起她都是這般激將他。
“王後很辛苦的吧,要母儀天下,入得朝堂,我還是當個逍遙的王妃吧。”林若雪若有所思地說到。
“成,以後就冊封你逍遙王妃,後位置空。”玉邪說到。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食言!”林若雪大笑了起來。
玉邪無奈,笑著點頭,這個女人啊,心裏定是百般的希望他能食言吧!
女人和江山總是兩難啊!
兩人邊聊著邊朝溪流方向而去,魅離仿佛被遺忘了一般,遠遠地跟著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山的另一邊沿著溪流直走便是狄胡了,耶律耀月是準備回狄胡了嗎?
過山,真的要利用他二人嗎?
或許,利用這丫頭就能引開山魅了,玉邪,她還真舍不得下手了,這個狄胡的四王子,曾就救過她的男子。
山的另一側。
就在溪流的一段,離大山也很近很近了。
空蕩蕩的,寸草不生,正是毒瘴地,中央一旁幽藍色,藍色幽靈的屍體幾乎堆積成丘。
隻見一隻渾身火紅的狐狸已經吃了大半日了,仍舊沒有停止的跡象,似乎永遠也喂不飽,似乎要將這一堆藍色幽靈吃個精光。
左側,大樹上,白衣男子早已醒來,蝶形假麵之下,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凝著一絲遲疑,這就是血狐嗎?大白日就出來覓食,這似乎不是它的習性,且吃的不是活生生的毒物。
對麵,亦是茂密的大樹上,黑衣男子亦是遲遲沒有動手,犀眸緊緊盯著那火紅色的狐狸,冷冷地,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唯獨兩個那笑臉麵具,雖笑卻是陰森恐怖,令人不敢輕易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