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無情,想學武嗎?”天幀帝似乎一掃這幾日心中陰霾,愉悅了起來,一旁李公公見了隱隱歎了口氣,皇上從淑妃陵回來後便心事重重了,好幾日沒見笑顏了。
“想!”無情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心中早就期盼著了,在東宮那會兒曾偷偷求過雲姨,隻是都被拒絕。
“以後不用伺候了,跟著李公公,讓他教你吧。”天幀帝輕輕地摸了摸無情的頭,笑著說到。
無情一愣,隨即蹦了下來,單膝跪地,一臉開心笑顏,大聲道:“謝皇上!”
天幀帝親自扶起,仍是抱在懷中,這孩子六歲了,體格比司夜當年小了點,很多地方卻是很像,當年,似乎很少這麼抱過司夜吧。
徐公公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沒有再多談論此事,而是遞上了一封密函,派出的密探一路追蹤那持有千絲紙鳶的男子,如今,已經快到西疆了,入不入白狄,還有待皇上決定。
天幀帝打開密函來,密函裏夾著竟是夾著一直黑色千絲紙鳶,正是那日血染山穀之人留下的!
似乎並不介意無情看到,天幀帝大致瀏覽了一眼,雙眸又是恢複了一貫的淩厲,冷冷道:“查清楚他是誰的人了嗎?”
“或許,入了白狄便能知曉了,屬下不敢打草驚蛇,隻是一直跟著。”李公公如實答到,前陣子便追蹤到了那白衣男人,隻是跟著,未曾試探過,亦是未曾見過玉邪。
“跟下去,先查清楚是誰的人馬。”天幀帝蹙眉說到。
“皇上,不曾見與玉邪的蹤影,這極有可能是個餌!”李公公這不止是第一回懷疑了。
“朕倒是要看看背後之人是誰,為何要放這個餌,能殺我一千多精兵之人,若是留了,他人定是後患。”天幀帝如何會看不出這是個誘餌,引著他一步一步朝白狄而去,隻是,黑勾玉再他們手上,白衣男子亦是他們的人,他豈能輕易錯過了呢?
明知不能為而為,一向是他的風格,這麼多年來,未曾改變過。
“屬下明白!”李公公不在多勸,又看了無情一眼便退了下去。
然而,剛出禦書房不遠便見桂嬤嬤和雲容迎麵而來了,對這桂嬤嬤映象頗深,她可曾見淑妃娘娘最倚重的婢女。
“義父。”雲容欠了欠身,秀美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而桂嬤嬤隻是同他點了點頭,沒有多少表情。
“你這手是怎麼了?”李公公的視線卻一直落在雲容那包紮著白紗布的雙手。
“前日在火房不小心燙傷了,不礙事的,過幾日就好了。”雲容仍是淺笑著答到,隻有桂嬤嬤知道,她說謊了。
“怎麼燙的,這一整雙手都被燙傷了不成,你怎麼又伺候到了火房去了?”李公公緊蹙著眉頭,甚是疼愛雲容,怎能見她受點點傷?
“就是想給殿下做宵夜,接過一不小心湯全給撒手上了。”雲容低著頭解釋到,一臉隱隱有羞赧之色。
“你呀你呀!”李公公這才不多懷疑,睨了她一眼,又道:“伺候殿下那麼多年了,要不義父替你向皇上說說,讓皇上指了婚?”
“義父!殿下現在心裏都就隻有淩妃娘娘一人了,何況皇上可千盼萬望著她腹中皇孫呢!你可別在這關頭上擾了淩妃娘娘的心情。”雲容一臉嬌怒,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起來,自己會有擾了她的一天嗎?那個女人入宮那麼久了,就未曾見過她真正掛心過殿下。
“嗬嗬,是呀是呀,擾了淩妃娘娘,這萬一影響了皇孫,咱們當婢女的可擔當不起。”桂嬤嬤這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桂嬤嬤奉命伺候淩妃娘娘,果真是盡職。”李公公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到。
“那是自然,當初淑妃娘娘懷著殿下的時候也都是老奴伺候著的。”桂嬤嬤亦是回以淺笑。
“義父,殿下這會兒估計也回去了,雲容還得伺候著,改日再去找您嘮嘮嗑。”雲容顯然不願意多談此事,尋了借口便要走。
“也好也好,殿下過陣子就要出使狄胡了,你最好也能跟著去。”李公公這顯然是話中有話,皇上的意思亦是要雲容跟著的,說罷又看了桂嬤嬤一眼便先離去了。
“哎呀,娘娘悶在宮裏那麼多日了,都病怏怏了,殿下定會帶她出去透透氣吧!”桂嬤嬤感歎著亦是先朝東宮方向而去了,方才李公公的話,她自是也明白的,雲容一直都是天幀帝安排在殿下身旁的人,這丫頭到底真心向著哪邊怕是隻有殿下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