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內恢複無望,沈重山就徹底成了一個閑人,他現在每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跟葉琉璃插科打諢,試圖用這種辦法恢複葉琉璃的一點點‘人情味’。
一直到這一,葉琉璃忽然主動找到沈重山,然後帶他出門。
“去哪裏?”
深怕沒有和葉琉璃相處機會的沈重山屁顛屁顛地問。
葉琉璃在前麵走,麵對沈重山幾下來持續不斷的各種胡攪蠻纏,她沒有表現得喜歡更沒有表現得不耐煩,好像無論沈重山做什麼事情都已經無法再撼動她逐漸平息下去的七情六欲。
而麵對沈重山的提問,葉琉璃也給出了自己簡單的回答:“看人。”
“?
?”
沈重山一腦袋問號,“看人?
為什麼你可以把看人這兩個字得好像去動物園看野生動物一樣?”
“你看那個人。”
葉琉璃忽然指著馬路對麵一個正在打電話的年輕男人。
這個年輕男人大概二十多歲出頭,剛從大學進入社會的年紀,一身並不高端的西裝,看起來更像是工作服,打電話的他眉頭緊鎖,似乎有解決不完的煩心事,正不斷地對著電話著什麼,神情憂愁而苦惱。
“他剛參加工作,並不順利,他覺得自己的領導不重視他,周圍的同事也沒有那麼好相處,更加麻煩的是,因為工作而冷落了女朋友,這段時間女朋友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聯係過,他現在正在打電話給女朋友,試圖想要挽回,但終究是沒有結果的,在他的命運中,他這一生會有三次婚姻,但每一次的對方都不是現在正在聯係的女朋友。”
沈重山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地聽葉琉璃完,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見葉琉璃又。
“你再看那個人。”
順著葉琉璃眼神的方向看去,沈重山這一次看到的是一個傴僂著腰背正在垃圾桶旁邊翻找瓶瓶罐罐用來回收的一個老奶奶。
“她年輕的時候很風光,出生名門,也很漂亮,嫁了一個很優秀的丈夫,本來可以過上豐衣足食的一生,但她並沒有珍惜自己的一切,在三十五歲的時候和他丈夫的司機有染,被他的丈夫發現之後掃地出門,習慣了奢侈的生活,讓她迅速地花光了從丈夫那分來的每一分錢,於是她的後半神無比的淒苦,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生活。”
“你能看到每一個人的過去未來現在?”
沈重山問。
葉琉璃看了沈重山一眼,:“是的,隻是這些人的我都沒有主動去看,隨意一眼,就知道了一切,至於你的,我要用上次的辦法去看,但那個意誌暫時還不允許我這麼做。”
“那那兩個呢?”
沈重山指著不遠處公園裏依偎在一起正打波的一對穿著校服的學生情侶。
這要是擱在以前,葉琉璃肯定會覺得沈重山故意讓自己看被人親嘴,會白沈重山一眼然後負氣而去,但現在葉琉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