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冬,凜冽寒風中的一個漆黑的早晨,沈浩然誕生了。初生嬰兒沒有張口能言,沒有落地疾跑,沒有各種奇異之處,但有人說:“在其誕生的那個早晨,沈家宅院中有衝天光柱而起,破蒼穹而去。”
不說寒冷冬天你為什麼起那麼早,不說光柱怎麼就能破空而去,就沈浩然這個人來說,其與普通人無異,如果非要說些不同之處?
好吧!那麼他以五歲高齡之軀,仍口不能言,確實大異於常人。
養鳥講究個鸚鵡學舌、吐字清晰,啼叫講究個千回百轉,悅耳動人,何況人呼?
也許,沈浩然口不能言,成為了父母心中的痛。
沈浩然五年而不發一言,當開口說話時,父母的驚喜之情可想而知。
1990年夏,午後的周末,獨自一人在院中玩耍的沈浩然,突然說起話來。
聽到沈浩然開口講話,父母滿臉寫著震驚,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狂喜。
“你說什麼?”,沈天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急切的希望再次聽到兒子的聲音,好似想要確定一切都不是幻覺一般。
“我在和秦聊天!”沈浩然老實回答道。
聽著沈浩然的話,看著獨自一人玩了一上午的沈浩然,夫婦二人不自覺的驚異起來。
夫婦穩定心神後,繼續問道:“秦,是誰?”
“我不知道,他經常出現,但我一直看不清他的樣子!”沈浩然尷尬的撓撓頭答道。
“他經常來咱們家?!”
“是啊!”,隨即沈悠然又搖頭道:“也不是,大多數時間吧,有時我會叫他來陪我玩,有時他會自己出現,帶我去看很多好玩的東西。”
聽著沈浩然的話,沈天國夫婦對視一眼後,陷入了回憶之中,一陣清風拂過,二人不自覺汗毛乍豎、身體冰冷起來。
嬰兒有搖籃,在其哭鬧的時候,往往晃動搖籃,孩子就會很快進入夢鄉,撫育嬰兒期間晃動搖籃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當,午夜鍾聲想起、夜深人靜,父母酣然入睡後,嬰兒和搖籃在無人推動下,仍然隨著鍾擺的滴答滴答聲,有節奏的擺動時,晃動搖籃就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雖然為人父母,但通常發現這種情況後,人們正常的反應更多的應該是驚恐吧,沈天國夫婦就曾經曆過,應該是驚恐吧。
“這一定是夢!”,沈天國看著自己擺動的搖籃,不確定的問坐在一旁的肖春雷。
“這是夢”,肖春雷看了一眼搖籃內睡得香甜的沈浩然,肯定的回答道。
然後,好像是為了證明這是夢似的,肖春雷掄起巴掌狠狠的向著沈天國的臉上呼去。
“啪”的一聲脆響,沈天國被打了一個跟頭,翻到了床下,霎時臉也跟著紅腫起來。
“你看,一點都不疼,這是在做夢吧!”肖春雷麵無血色強自鎮定的說道。
“恩,一點都不疼,這是夢!”沈天國疼的齜牙咧嘴,捂著紅腫的臉,重新爬到到床上,很肯定的說道
然後,二人捂著被子坐在床上發抖,直到天明。
咿呀學語的孩子之間,無論是相互爭吵還是聊天,當人們看到他們煞有介事的行為,都會覺得可愛和會心一笑吧。
但當這麼大的孩子,在午夜漆黑的房間中對著空氣,比比劃劃,好似竊竊私語般與人聊天時,雖然也能聽到孩子莫名的笑聲,但更多的應該是驚恐吧,我想沈天國夫婦看到沈浩然的行為時,當時一定是驚恐的。
回憶像流水般沒有終止,各種奇異的事情時常發生。
“鎮上清心觀的法師,是茅山派嫡傳弟子,何不請他來做做法!”,使勁搖晃幾下頭,率先擺脫回憶,清醒過來的肖春雷開口說道。
“隻能如此了,我明天就到鎮上道觀跑一趟吧!”
沈天國雖然不信這些鬼鬼神神的事情,但仍然很快的答應下來,顯然回憶中的種種離奇事件使其受到驚嚇,心神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