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鋒,加上凶神惡煞的麵容直把屋內兩位姑娘嚇得臉色發白,花容失色。
紅衣男子緩緩轉過身,麵不改色地咂了一口酒,俊美的麵容古井不波,看不清喜怒:“這位兄台,我們大家到這裏來無非就是為了找樂子,做消遣。尋花問柳本是件風雅韻事。今日被你這麼一攪弄,偏生壞了興致。你這般蠻不講理,卻是嚇壞了二位嬌滴滴的姑娘。不管是何緣由,你好歹也該給個說法吧。”
林三避過紅衣男子的目光,衝著兩位姑娘邪邪一笑,露出黃黃的牙齒。差點把兩位姑娘整得反胃嘔吐,偏偏自己還自認魅力十足,不斷擺著矯揉造作的造型,口中不經意地應著紅衣男子的話:“在下雁蕩門外門執事林三,你稱上一句三爺便是。識相地話,趕快收拾東西滾蛋,改日領著禮信來我門下拜碼頭。否則定要讓你走不出這雁蕩山百裏之內。嗬嗬,多久沒出來活動,什麼嘍囉蝦米都敢來跟我三爺搶女人!不知死活!”
幾個巡查使者見林三發了話,哪裏還能不上道,揮著手裏明晃晃的刀,衝著紅衣男子惡狠狠地道:“沒聽見三爺說話嗎?還不快謝謝三爺饒命之恩,收拾東西滾,再遲上一刻,保準打斷你兩條腿!”
紅衣男子看著兩位姑娘擔憂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淡淡道:“原來雁蕩派的門人就是這種德行。看來這雁蕩七絕也不過爾爾。哎,何必呢?何必要比我出手呢?”話音還未落,紅影幾個錯落閃現,隨即聽到啪啪啪幾個沉悶地響聲。林三等人隻覺渾身像是拆分了一般,疼痛異常。還未來得及痛呼就感覺自己被一股難以抵禦的巨力舉起。這個方向···不好,這個臨窗的閣外是條繁華的商業街。”“砰砰砰砰”幾個身體被紅衣男子一掌擊出,重重落在大街上,煙塵四濺。閣內還隱隱聽得林三的慘呼:“腰··腰···大爺的腰快給你們這些雜粹壓斷了,還不快起來!樓裏的小子,你給本大爺等著!哎喲哎喲·····看什麼看,沒見過雁蕩派的新式輕功嗎?給大爺滾!”
紅衣男子轉回閣內,衝著兩位姑娘不自在地笑笑:“抱歉,修身養性的功夫不到家,忍不住就出手了!還請兩位見諒。不知二位可還有興致為在下彈奏一曲?”
小蘭吩咐小芬去關門,向著紅衣男子深深做了一個輯:“這位恩客,奴家多謝你出手相助救我姐妹二人脫離苦海。我姐妹二人淪落風塵,苦命無依,早已認清自身的命。半點朱唇萬人嚐,千人睡,萬人枕,不過苟延殘喘,賤命一條,不值得你為我們這般得罪雁蕩派。公子武藝高絕,想來對雁蕩派怡然不懼。但奴家常聽長輩說起,江湖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來多交朋友,少得罪人是好的。公子姑且聽奴家一言,趁著雁蕩門派的人馬還沒有來趕快走吧。我們會盡量替公子拖延時間的。”
紅衣男子心裏暗自思忖道,這二位姑娘雖淪落風塵,但情誌高雅,重情重義,不失江湖兒女的豪情壯義。難怪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當下對著兩位姑娘長長鞠了一躬:“這些年來我胡不歸在江湖上浮沉顛簸,見慣勾心鬥角,深知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未料今日得見二位姑娘豪情壯義,方知自己過去太過淺薄。這人是我打的,牽累二位姑娘已是不該,怎能這樣一走了之?莫非我堂堂七尺男兒,還及不上兩位弱女子?在下今日既然管了這事,自然不會就此收手。”說完,仰天灑然一笑:“雁蕩派什麼東西,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