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旋律停了,若非走進另一個房間,幾分鍾,拿了兩個高腳杯,一瓶酒,走出來。“天使小姐可否賞臉喝一杯。”他對上我的眼眯眼微笑。“啊噢。。”被他發現我的存在。
扶我坐在沙發上。
“膨。”一聲厚重的木塞聲,那瓶紅酒被若非打開。鮮紅的酒倒到酒杯,顏色很豔,晃了晃酒杯,他遞給我一杯。我拿著酒杯看這裏麵的鮮豔的液體,“坪。。”他的杯子輕碰了我的酒杯一下,“幹杯。。。為。。活著。”他微勾嘴唇,一飲而盡。我小啜了一口,液體滾動到舌頭,冰冰的,滾到喉嚨,甜甜的,味道很迷人。他眯著眼,把臉漸漸湊近我說:“我想你了。”嘴裏呼出那迷人的紅酒香,我有點不知所措,幹脆不動,以不變應萬變(貓:汗。。。)
“等我一下。”他轉過身,把音樂打開。“這是。。。你那天吹的口哨。”我還記得。“天使小姐可否上臉陪我跳完那天的舞?”他一手遞過來,一隻背在背後,彎腰。想起那天的熊公仔,我不禁笑了。手扶著他的肩,隨著音樂舞動。
“天使的進步果然神速。”他微笑。是沒有踩到他了才是吧。也許是酒精的作用,我把略有點沉重的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口,或許是有點眷念他的氣息。
眷念,這個詞出現在我腦海的時候,我不禁輕輕微笑。想起之前頭靠在淺淺肩膀的時候,自己卻是想逃走。應了如人們說的吧,落花無情,流水有意。
旋律輕輕,舞步緩緩,頭還是偏靠著他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跳有點逐漸加快的趨勢,我不識趣的仔細聽著變化。他似乎也察覺,“這周末。。我的演唱會。在體育館。”他輕聲說。“所以?”我偏頭看他。“你會來嗎?”他溫柔的眼睛和我對視。“好。”為什麼不呢。
“嗬嗬。”他開心得笑出聲,臉上陽光一片。定好下一次的約會,這是我想要的,起碼不用我費力尋找。
“我真的很幸運,有天使的眷顧。”他輕聲說。 “如果需要,我願意做天使的守護者。”溫柔的聲線讓我聽得很舒服懶懶的。
不想說什麼,沒有笑他的大言不慚,就想依賴,就想眷念,就想隨心所欲。我似乎變了,說不清楚具體如何,我覺得我自己是一頭栽了進去。
“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他看著我,很認真的說。“小艾”我告訴他。“小艾。。”他輕聲重複,“你知道嗎?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曲子停了,他拉我坐下。
“想聽我講故事嗎?”他啜了口紅酒,看著我。“恩,聽。”我對他本來是有興趣的,他自己想展開話題,又何不可。(貓:我覺得你象戀愛高手。艾:我是天使,不是一般人。)
“26年前,有一個男孩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這個男孩從小對音樂就很有天賦,3歲的時候就自己會唱主角編的歌了,4歲的時候就對樂器特別有天賦了。他相信自己雖然是個棄兒,但是以後卻可以活得很好。14歲的時候,他已經小有名氣。有一天,有個女人來到孤兒院,說是要收養他,還出是證明可以給他很好的教育,讓他以後發展得更加好。修女嬤嬤覺得這樣對他很好,於是把這孩子交給了那女人。剛開始大家都還陌生的時候,這女人相當關照他,帶他上最好的餐廳去吃他沒有吃過的大餐,給他買最漂亮的衣服,讓他從一個棄兒感受到如家的溫暖。”又倒了點紅酒,喝下去,他繼續說著,
“然後給他安排音樂教師,叫他聲樂,他每天都很充實的過著。17歲的時候,她帶著他去一家很大的公司,對他說,這裏以後可以讓你更好的學習音樂,把合約簽了就可以好好的在這裏學習了。於是他聽話的簽了合同,隻注意到上麵的期限有個10年。由於信任,別的條款也沒仔細看。但自從那一紙合約簽了以後,他的生活從此變了,每天應接不暇的演出,各種活動,各種應酬,還有廣告,他想去的不想去的,通通得去。但是實際他的付出,自己能得的報酬卻實在太少,後來他才知道,合約上收養她的人拿他報酬的90%,他相當於一個廉價勞動力。”我安靜的聽著他的故事。
“因為合約,他不得不去工作。他很絕望,對這個世界。他沒辦法求助,習慣了承受。一年前,他得了病,其實不是很嚴重,不過容易暈倒,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是很開心的事。暈倒就可以休息了,在病床睡起可以享受難得的安靜。有一天,他看來隔壁床病重的孩子,他的媽媽每天都陪著他,每天給他講外麵發生的事,和他說爸爸很快會從外麵回來,鼓勵他要意誌堅定抗病。當時他看到,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是那小孩,能感受一下那份無私的親情。但是當他第一次看到你,有點透明,發著螢光的身體,他以為他出現幻覺了。但當看到你的手快碰到那孩子,他還是差點喊出來,但是你發現了他。他確定了這個人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他看著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