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劍派的弟子果然夠囂張,竟敢在衡陽城四處宣揚衡山武學不如他們青城劍派,不過其大師兄武嘯天的確不凡,一手中品的鬆風劍法有五成火候,中品的催心掌更是被他練到了六成。
整個衡陽城中,他的連勝紀錄多達五百多場,為最高,他大放厥詞,要將所有衡山劍派的玩家踩在腳下。不少衡山劍派的弟子不服,前去挑戰,其中就有門派的九師姐和十師姐,卻都不敵,更是成就了他的赫赫凶名,據說他是湘天幫飛鬆堂的堂主。
路過地攤區,陳旭看中了不少小東西,卻是價格虛高,地攤中還有好幾本中品秘籍,則都隻換不買,於大多數玩家中品秘籍已經是頂了,上品秘籍目前可望不可求。而陳旭空有這麼多高級秘籍,卻派不上多大用場,都是這該死的內功惹的禍,看來西湖梅莊是非去不可。
地攤的盡頭,正是衡陽城的中心擂台,此刻雖已入夜,卻仍是燈火通明,挑燈夜戰,也是江湖中一大美事。
場中兩人鬥得正凶,占得上風之人一身青衣,正是青城劍派的服飾,他的對手正是多日不見的程洋。兩人劍法越來越快,在火光中隻見一團劍影,回風落雁劍已有四成的程洋處於絕對的下風,青衣劍客卻是氣定神閑,猶有餘力,他的劍法狠辣不失飄逸,猶如風動鬆林,鬆針搖落,層層疊疊,劍有餘意。程洋劍法雖妙,卻未把握衡山劍法的神髓,一味求快空有凶狠,不見雲霧的飄渺之意。
此刻,程洋在對方的鬆風劍法下,狼狽不堪,處處受製於人,令一邊的衡山弟子不停搖頭歎息,青城和別派的弟子卻是不斷頷首。果然程洋再撐了個三十幾招,便要敗下陣來。
周圍的衡山弟子無不垂頭喪氣,青城弟子則是趾高氣揚,別派的弟子則議論紛紛,有不少人直指衡山劍派徒有虛名,連個青城劍派都打不過,更是令一個個衡山弟子臉紅耳赤,一衡山弟子辯駁道“武嘯天可是青城劍派的大師兄,程師兄隻排名第六,若果換了沈玉竹和陳旭來,早就勝了。”
旁邊的泰山劍派弟子道“那他們怎麼還不來,人家武嘯天可是點名要會這兩人,難道他們怕了。”一句話令衡山劍派的人語塞,羞憤不已。
“著”程洋一招不慎,被劃中小腿,中劍倒地後,武嘯天竟不留手,連出兩劍刺中其雙肩,落敗的程洋雙眼噴出火來,喝道“武嘯天,這幾劍我記住了,來日必報。”
武嘯天一臉倨傲道“哦,我不小心多刺了幾劍,不過你的劍法實在夠爛。”程洋憋屈無比,任幫派中人扶了下去。
武嘯天用袖子擦幹了劍上的血,朗聲道“衡山劍法,你們竟沒有一個學得像模像樣的嗎?連個稍對我有威脅的人都沒有,實在無趣,看來你們是要送我千場連勝了,紅袖樓天刹幫,哈哈哈哈。”
台下的衡山弟子無不咬牙切齒,台上的衡山NPC臉色也不好看,於昌幾人帶著個鬥笠,在一旁看戲,風天野不禁恨恨道“不想姓武的做戲做得真好,連我都想上去扁他一頓,他都連勝這麼多場了,那姓陳的小子也該露臉了吧。”
於昌一臉苦澀道“還不是我們在衡山劍派中屢次失勢,不然怎麼會出此下策,讓他飛鬆堂如此得意。”風天野封鳴幾人默然。
本不想橫生枝節的陳旭,實在看不慣此人的嘴臉,便將鬥笠一揭,火光中倒也看不出他的臉色泛綠。他朗聲道“憑你也敢妄言我衡山劍派無人,小小青城劍派不是隻會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嗎?”
此言一出,周圍人無不嘩然,衡山玩家卻是歡欣鼓舞,大聲呼喚道“煙雲客”“二師兄”,其他門派的弟子也是忍不住一陣好奇,這名字可是聞名已久,此刻才見著了真人,於昌幾人卻是相視一笑:魚兒終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