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鎮離衡陽城不過百裏,仍是衡山劍派的地盤,劉家在這裏有一座宅子,陳旭在傍晚時分走進了進去。
宅子裏有劉家的家眷二十幾人,其中還有劉正風的兒女和夫人,護送的弟子不過十人,但都是劉正風信任之人,以向大年和米年義為首。
“陳旭,師傅隻派你來了。”向大年一臉驚疑道,見其點頭,他不由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他還是穩定了情緒,對陳旭道“陳旭你的劍法不錯,但這次我們護送師傅的家人,想不到隻到飛雲鎮就被一群人盯上了,你來的時候應該看到周圍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吧,我懷疑他們欲行不軌,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在我衡山劍派的地盤就如此囂張。既然對方有恃無恐,當是一些高手來著,師傅應該多派些師兄弟來的,不想…”
陳旭能理解他的想法,隻是一笑置之,曲洋和白少遊呂無歸埋伏在暗處,隻要不來嵩山十三太保之類的,當無危險。
天色漸漸暗了起來,劉家的家眷被集中到了一間小房子裏,陳旭和衡山劍派的弟子守在四周。夜色中,宅子裏有種詭異的安靜,隻有火把哧哧響著。
突然夜空中響起一聲口哨聲,劉宅中湧進了不少黑衣人,他們手中的武器多種多樣,隻露出眼睛出來,其中一人立在劉家的大門上,隻見他目光冷峻,即便是隔得比較遠,陳旭仍感覺被他的目光有些刺眼,這是絕對的高手呀。
當中一黑衣人,一聲怪笑道“劉正風勾結魔教,現在想跑,怕是沒那麼容易。”向大年勃然大怒,說道“血口噴人,江湖中那個不知道我師傅忠肝義膽義薄雲天,豈能被你這小人誣陷,你們好大膽,居然敢在我衡山劍派來抓我劉府的人,難道不知死字怎寫?”
黑衣人不禁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氣,他劉正風在衡山劍派橫行慣了,咱兄弟可是不懼,今天我們隻是來請劉夫人和她的兒子出去走上一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就散了去,不要做條攔路的狗,不然的話,我們不介意將你們幹掉。”
向大年不由冷笑,陳旭卻是笑道“來這麼多人,本就證明你們膽怯,你以為人多就能占據優勢,難道你們是來咬人的。”
黑衣人都是一陣大罵,當中那人狠聲道“看來你們是活膩了,弟兄們上,一個不留。”眾人一夥擁了上來,很快宅子中就亂戰成了一團。陳旭和衡山弟子被分成了兩團。向大年他們都牢牢守住屋子,他們的劍法都不錯,回風落雁劍已到三成,且配合有度層次分明,一時間大占上風。
這群黑衣人還真是烏合之眾,沒有什麼高手,他們的武功很是雜亂,陳旭隻是平靜出劍,刻意保存了實力,他留意到外圈還有四十幾人,背後都背著劍,正冷冷盯著場中,顯然那些人才是主力。
果然,後麵一人喝道“衡山劍法不過如此,郝老三,你們退下。”他一喝之後,前麵的黑衣人紛紛後退,隻留是十多具屍體。後麵那人手一揮,就有二十二人抽劍在手,攻了上來。
他們以二敵一很快搶到了先手,那邊向大年一聲驚呼“內八路劍法,原來你們是嵩山劍派的雜種。”後麵的黑衣人一聲冷笑“一個不留,等下全部燒了。”
陳旭以一敵二,倒也不那麼吃力,長短,快慢一十七路劍法可是嵩山劍派的中品劍法,這十七路劍法可謂氣象森嚴,端莊雄偉,極具氣勢。
對麵兩人一人劍法極快,招招搶攻,一人出招很慢,卻恰好補好了快劍的破綻,又每每於平靜中布下殺機。回風落雁劍在陳旭手中不斷刺出,他又不時使出雲霧十三劍,端的是變化多端,看上去竟比那些師伯都要犀利幾分。
但以一敵二的衡山弟子顯然不是對手,驚呼聲不斷傳來,有三個弟子也是中劍倒地,生死不知,防線岌岌可危,嵩山劍派的人就要破門而入。這時從外麵竄進兩人,一人身著白衣一人個小矮小,卻都是輕功不凡,一眾黑衣人感眼前一花,都沒有攔下來,那大門的黑衣人正要下來,不想他對麵不知何時也來了一個黑衣人,兩人對望了一眼,均自忌憚,便默契待在原地。
白少遊和呂無歸進來後,就攻上了正著力搶攻的嵩山弟子。隻見白少遊掌影紛紛,每每攻敵之必救,顯然功夫眼力厲害無比,和他過招之人,很快就被點倒在地。
呂無歸卻是拳法剛猛無匹,嵩山劍派欺他矮小,對上之後,卻發現他內功雄厚,配合拳法,威力驚人,打得嵩山劍派眾人頭皮發麻。嵩山劍派分出了十來人纏上兩人,這令衡山弟子壓力一減,立即重新結陣,要扳回劣勢,所幸這些嵩山弟子的劍法雖然不錯,但經驗不夠老到,被打亂了節奏後,在瘋狂拚命的衡山弟子手下,出招竟變得有些遲緩起來,陳旭估計這些都是玩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