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旭大喝一聲,手中之劍催動到了極致,隻見銀光不斷閃現,直取要害。宋如風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的劍法才過二天就恐怖如斯,那歸源一劍在其手裏,竟根據他的劍法,衍化成無數招,且招招追命,逼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眼見宋如風就要被刺傷,他也是大喝一聲,鼓起衣袖,一股大力從他的劍上傳出,很快就擊飛了陳旭的長劍,進而指到他的咽喉。宋如風明白,這在劍法上,自己是輸了,僅是仗著內功深厚而壓對方一頭,這令心高氣傲的他很是失落。
“哈哈,不錯,不錯,想不到我晚年還能得此佳徒。”一向嚴肅的季長老也是頷首直笑。
陳旭頗為滿足,這招劍法很和他的性子,現在已到大成,且通過這幾日以來和宋如風的不斷對招,對此一招的了解逐步加深,這威力也是與日俱增,況季長老本就是門派劍法的高手,更是在對付本門劍法上麵花了不少心思,所以這能在劍法上敗宋如風,倒也在情理之中。
“來,喝喝我泡的茶。”季長老笑容滿麵道。陳旭有些受寵若驚,這茶可是好東西,可是采自祝融峰的懸崖邊,每年隻有那一斤半兩,喝下去能凝神靜氣。
茶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聞一下便是神清氣爽,他忍不住誘惑,正要喝下一口,這時偏偏不知從哪裏吹落的鬆針要落到杯子裏,他一急就用左手兩根手指將其夾住,然後用上勁將其射出。
在一旁看著的季長老卻是臉色大變,神色極為複雜,眼珠不停轉動,胸膛更是劇烈起伏,待陳旭看向他的時候,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冷漠。“你平日裏可喜歡什麼樂器,我衡山劍派都喜歡這些東西,就連掌門都是一把琴不離手。”他的言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但陳旭並未聽出什麼異樣。“我也隻是附庸風雅,學了一手琴而已。”“哦”
說完,季長老就推著輪椅進屋去了,陳旭也不以為意,又開始練起了劍,隻過了一小會兒,季長老便出來了,手中卻捧著一個極為精美的盒子,而這邊宋如風看到後,卻是臉色大變,仿佛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般,陳旭不由好奇,這盒子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季長老長歎了一聲後,便笑道“這叫輪回丹,是九品丹藥,能洗髓易經,令人脫胎換骨,當初我也是曆經九死一生才將它弄到手,不想還沒來的及用,人就廢了,我可是珍藏了大半輩子,本來準備過些日子給你師伯服用,但現在看來,交給你更為合適。”說完就遞了過來。
陳旭一下子驚呆了,這竟是傳說中的九品丹藥,天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難怪那宋如風如此失態,原來屬於他的東西就要被自己奪走。
一打開盒子,一股異香便透了出來,這丹藥還晶瑩剔透,煞是誘人,看到仍在一旁極度驚愕的宋如風,陳旭還真怕他會發失心瘋,而把丹藥搶走了。他急忙把丹藥吞進了口中,連嚼了幾口,隻覺分外甘甜,他連忙靜心等著一股熱力來襲,來改造自己,想到小說中每次服用這樣的丹藥,便要排出一些又黑又臭的東西,他也是一陣惡寒。
“師傅,你…”宋如風十分不解道。季長老卻擺了擺手,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等待藥效發作的陳旭仍是一臉不解,季長老卻袒露出自己的胸膛,隻見上麵坑坑窪窪,布滿了黑色的小洞,竟沒有一塊好肉。他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那聲音分外淒涼,喃喃自語道“二十年了,整整二十了,我都是生不如死,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報仇,沒想到上天終於可憐我一回了,把仇人送到我眼前了。”說完更是雙目嗜血盯著陳旭,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陳旭大驚失色,心中隱隱覺得要發生什麼恐怖的事,突然他的肚子開始一陣痙攣劇痛無比,他倒在地上,全身已被冷汗濕透,他幾乎要痛暈了過去,現在才極度後悔為何當初要選三成的痛覺。
這種疼痛一直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才消停,陳旭感覺自己從地獄裏走了一趟般,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慌,他咬牙切齒盯著季長風,吼道“你為何要害我?”
季長風卻是神經質般的大笑“隻怪你找了個好師傅,你難道不知道,我胸膛上的傷口,都是黑血神針留下的嗎?”
陳旭霎那間就明白了,這季長風一身被廢,定是當年正邪大戰中被黑血神針所創,所以對曲洋恨之入骨,剛才自己甩出鬆針的動作,被他瞧在眼中,便被認出是黑血神針的手法,然後又問到自己喜歡彈琴,就大概可以推算到兩人相識的經過,這才不動聲色誘騙自己吃下這丹藥,可謂是心機深沉,老到狠辣。
不過,陳旭更恨自己太過粗心,曲洋反複交代過,別輕易在人前使出針法,這些天一直沉浸在此招之中,剛才有東西在手,就情不自禁的用出了甩針之法,不想就此惹上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