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呂鳳娥這般大笑,甚至帶有狂妄之氣。這讓王老二很是不爽,以為呂鳳娥在當故事聽,在撿笑話聽。
其實真正內心不爽的是方景嵐。心說,老二啊老二,你怎麼能這麼辦事。就算你當初不知道劉滿月和王寶貴的相戀,可你也總該有個挽救措施吧。大老爺們要能屈能伸,吐口唾沫都是顆釘。你可是親口答應方卉和王寶貴一事的。不過一切還補救未晚,就看你王老二怎麼做了。方景嵐那是何等的城府,含而不漏,露兒不顯。一個有事業心,有野心,極富個性的女人,沒有種種抗壓和應付能力,那是決絕和成功無緣的。
呂鳳娥看到王老二有些許的反感了,知道他誤會了,立刻收斂了笑容。點了一支女士香煙,默默的在思考著什麼。
方景嵐推了一把呂鳳娥:“小死丫頭,別在那裝了,趕緊辦事。”
方景嵐這頭不著頭,尾不著尾的一句話,徹底把王老二砸暈了。他甚至想到:是不是兩人有意耍弄自己?
王老二臉沉似水,非常難看。
方景嵐和呂鳳娥當然都看得出。
“哎呀,你可別折磨我們家老二了。”方景嵐直接衝王老二說道,“你放心吧,一切事情都不是事兒,你眼前的這個小妹妹全能擺平,根本用不上我。”
王老二半信半疑,有認真看了看呂鳳娥。
“她------?”
呂鳳娥掐滅半支煙,從隨身LV小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呂鳳娥第一句話就讓王老二吃驚不小!
“柱子,那件事了了,你把兄弟們散了,正常辦事。不該拿的錢,這邊一分也不能拿。詳情不必問,我回去和你說,眼下你要做的是十萬元不存在,至於我們墊付的可以先放那裏,醫院說不夠,你再繼續墊付,如果剩餘了,再返回來。另外,那份墊付的錢由高家和姓栗的平攤。就這樣,你照著做就是了。”呂鳳娥的態度和口氣是非常強勢的,幾乎容不得對方說不。
王老二簡直暈了,問方景嵐:“景嵐,這------這是打給誰的?”
方景嵐笑而不語。
另一頭的裴天柱向來對老婆一百個順從,這和懼內倒是沒有關係。而是夫妻二人感情甚好,而呂鳳娥辦事的出發點一定有她的道理。自打和方景嵐要好,相處這些年,呂鳳娥愈發精明強幹了,這一點裴天柱絕對服從。莫說別人家的事,就算是自己的事,妻子這樣交代了,自己真是沒有緩衝的餘地,裴天柱對老婆的信任堪稱標杆。
這一番雷厲風行的舉動,把王老二給震的老老實實。臉上堆起了尷尬的笑。
“姐夫,看你剛才怎麼還不高興了?”
“沒------沒有啊?”王老二還在硬撐著可憐的一點尊嚴。
方景嵐笑了:“鳳兒,你可別難為我家老二了,趕緊告訴他吧。”
呂鳳娥衝方景嵐又撒嬌道:“姐,我故意逗他的,看姐夫那副緊張樣,我就有意讓他生氣,蠻好玩。”
“好好,隻要能把事情辦妥當了,你怎麼氣我都行啊。”王老二陪著笑,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慢慢落了地。
“那個社會大哥是鳳兒的老公。”方景嵐不想讓自己的愛人再蒙在鼓裏,自己心疼著呢。
“哦,怪不得。”王老二終於徹悟。“現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辦起事來比男人都幹淨利落。”
“自古就是巾幗不讓須眉嘛,嗬嗬嗬,姐,我說得對不?”呂鳳娥的自身能力比起方景嵐要稍微遜色一點。但是比起終合實力,方景嵐確實要略占下風。畢竟,市場經濟,辦什麼事,都要拿錢說話,那呂鳳娥家資可要遠遠超過方景嵐了。
這時,方卉高高興興地跑進房間。
“姑,那邊都安排好了,等你話音,那邊就立刻送過來。”
方景嵐看著方卉,心裏驀然的湧起一股難過的心潮。
呂鳳娥沒有注意到這些,對王老二說道:“姐夫,你放心吧,沒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王老二高興地直點頭。“姐夫今晚用白酒陪你,感謝妹妹幫了這麼大的忙。”
“用白酒?那不行,幾杯就醉了,我還想和你多聊聊呢。”
“沒關係,姐夫有點酒量,要不然,一半白酒,一般啤酒,陪你盡興,怎麼樣?你姐正好不能喝酒,我代替她那份了。”
“鳳兒,你可悠著點,別把你姐夫灌醉了,我可饒不了你。”方景嵐假裝一本正經道。
“放心吧,姐,不會耽誤你們辦事的。”說完,呂鳳娥又是一陣壞笑。
“死丫頭,當著小卉的麵,說這些?還像不像個當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