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月想轉移話題,但是王老二根本不相信劉滿月的話。
“到底什麼事?姑娘,跟大爺說說好麼?”王老二心裏想,該不是又心疼那部被自己賣掉的手機吧?王老二這麼想也不奇怪,因為他躲高利貸的期間,發生了多少事,什麼事,到目前為止,他還一概不知。
劉滿月的立場卻和王老二有著天壤之別。她認為,這是自己的未來公爹,任何事情瞞著他是不對的。至少,一份孝心要有始有終。
“大爺,去你家吧。我慢慢和你說。”
“哎,好了。”王老二用摩托車搭著劉滿月,不一會兒就到了家。
兩人前後進了屋,王老二自己的房間太髒,一股煙酒味兒,兩個人就來到了王寶貴的房間。看著自己心上人熟悉的一切,桌子上留下的高中課本,劉滿月思念之情湧上心頭,淚水打了幾個轉後,還是流落了下來。
“小月,別哭。你和寶貴有聯係嗎?”
劉滿月點點頭。很想把那封書信交給王老二看看,又感覺不是時候。
“小月,你可以告訴大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王老二糊塗就糊塗在這裏,也許自己的女人太多了,使他對感情和愛情這碼事已經毫不感冒了。
劉滿月又擦了擦眼睛,這才慢慢地詳細的把富民村之行所發生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王老二。
王老二聽了,也是非常吃驚。
“大爺,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報案不是,不報案也不是。聽說富民村那人厲害著呢,一般人惹不起。老栗家兄弟兩個都是為了我,那邊還在等信兒,十萬塊,我們家倒是拿得出來,可關鍵是,這事情絕對不能讓爸爸知道的。唉,我可怎麼辦啊------”劉滿月垂下了頭,低聲哭泣著。
王老二點燃一支煙,盤恒了事情的全過程,又仔細分析了每一個細節。感覺的確不能報案,也不能告訴劉鎮長。可是,又哪裏有更好的辦法啥呢?
“大爺,我聽說,你和鎮上歌舞廳老板娘關係很好,又都說那老板娘很厲害,省裏都有關係網。是個很不一般的女人。大爺,你------能不能------找她試試?”劉滿月淚花裏滿是期待。
“恩,你說的不錯,是有這麼回事。至於她本事有多大,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劉滿月誤以為王老二要推脫,就把隨身帶的一刻不離的那封王寶貴的書信拿了出來。
“大爺,這是寶貴寫給我的信,你拿去看看。”說著把信塞進了王老二的手裏。
王老二雖然字認得不多,可是卻能讀懂信件內容大概的意思。哦!王老二恍然徹悟,原來他們一直是戀人!
“寶貴升學臨走前一天,在我們家擺的酒席,全鎮人還有各村的村長大部分都來了。怎麼,大爺,這事情你不知道?”劉滿月心裏一直納悶,心想王老二對自己怎麼就不像對準兒媳那樣呢?不管怎麼樣,自己試著說一遍,萬一王老二就真的不知道呢?果不其然,劉滿月剛說完,王老二簡直被震住了。
在農村,這還了得麼?特別是自己沒有送上寶貴,滿以為是莫大的遺憾,孩子會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月台上等火車。誰曾想,居然在劉鎮長家把寶貴送走的。這顏麵可別提有多榮耀了,不知道貼了多少層金。這也等於就是說,眼前的劉滿月就是寶貴沒過門的媳婦。這一聯想起來,劉滿月給自己洗衣送飯,也就不奇怪了。
王老二內心唯一有點心虛的是,自己答應了方卉和寶貴處對象。暫時這事兒可不能告訴方景嵐,盡管她們是遠親,可是在一起那麼久了,感情早已經攀升到一個高度了,甚至說,方景嵐已經把方卉當女兒對待了。當初因為方景嵐獨具慧眼,看中了寶貴,才讓方卉去陪寶貴的,不想卻被自己誤會了。眼下的事又是非常的棘手,從信件上看的出,寶貴是傾向於劉滿月的。劉滿月敢把一封不乏寫有曖昧詞句的書信給自己看,足以可見,這丫頭已經認定了寶貴。唉,近幾天,方卉就要去看寶貴,這要是被劉滿月知道了,非上吊不可。反之,方卉如果知道了這邊劉滿月和寶貴的關係,且已高溫發展,那非得找方景嵐鬧不可。也大有可能找自己來鬧。都怪自己太冒失,這不是代溝的事,而是一道鴻溝,是否能夠越過,就看王老二這一錘子了。
王老二下了決心,馬上去找方景嵐。讓她動用一切關係,也要把這件事兒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