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栗嚴冬離去的背影,栗書亭歎氣不已。本來是好意,帶他出去玩玩,誰曾想會發生這麼大的事。這事情到底說全責備栗嚴冬好像也不對。如果他沒有去,一樣的場麵,自己不可能下狠手,甚至不會出手。那麼劉滿月的委屈就更大了,憑白的挨人責罵,侮辱,誰願意啊?何況一個小姑娘家。咳,趕緊回家告訴父親,給劉滿月趕緊調個工作吧。搞個內勤什麼的,可千萬別往外跑了。可是眼前的事情,該如何是好呢?
栗書亭急的額頭汗珠直流。
劉滿月是一個非常懂事理的女孩兒。雖然自己受了委屈,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知道,這並不完全怪罪於栗家兄弟。人家的本意是為了我,從家裏起步那一刻,栗書亭完全是為了自己。至於栗嚴冬和對方打得那麼凶狠,也處於被迫。換個血性男兒,都會那麼做的。想到此,劉滿月逐漸收起了哭聲。
“書亭哥,你回家休息一會吧,然後去看看栗嚴冬那邊。實在不行,還是報案吧。”
“不行,滿月,你沒看見麼?雖然是他們錯在當先,可是,現在被打進醫院的是對方。嚴冬要被拘留罰款的。”
“可是,對方要十萬塊。到哪裏去弄啊,而且也太過火了,還要什麼精神損失費。到派出所怎麼著也會把這一條去了,大不了賠個醫藥費,誤工費,拘留幾天。總也比這強啊,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劉滿月說的句句在理,栗書亭頻頻點頭。
“滿月,你先回家吧。我去和爸爸說說,再去找嚴冬商量,看看怎麼辦。”
“恩,好吧。”劉滿月用隨身的麵巾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默默然離去了。
栗書亭則直奔鎮司法所而去。
呂鳳娥剛把車停到歌舞廳門口,方景嵐就看到了。為什麼,那個門口有個專門的車位,打著記號,就是給呂鳳娥專用的。而且正對著樓上方景嵐臥室的後窗口。
方景嵐顯得非常高興,顧不得化妝,急步走下樓,向門口走去。
呂鳳娥從車上下來,一眼看見方景嵐,急步上前抱住方景嵐,兩個人由此可見,關係非同一般。也的確,方景嵐有一陣資金周轉緊張,隻是打一個手機,呂鳳娥就把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給送過來了,還問夠不夠,千萬別和其他人張口了,就算用一百萬,也從自己這裏拿。可以想象,兩個人的關係好到了極致。
“死丫頭,這麼久不來看姐,是不是懷孕了?”方景嵐和呂鳳娥向來都是無話不談。兩個人之間沒有隱私。
“哎呀,姐,讓我上樓躺一會兒吧。這開車也是力氣活,好乏啊。”呂鳳娥撒嬌道,:什麼新鮮事,上樓再告訴你。”
方景嵐也隻有在王老二和呂鳳娥麵前很釋然,不太矜持。不過氣質是絕對的,那是自然存在的,不用做作。一顰一笑,盡顯雍容高貴。
呂鳳娥進了房間,直接倒在床上。並且閉目養神。
方景嵐從冰櫃裏拿出兩瓶飲料和一些呂鳳娥愛吃的什果。
方景嵐輕輕扯著呂鳳娥的耳朵,“給我起來,懶丫頭,看你以後當媽了,還這麼懶不?”
呂鳳娥坐起身。“姐,我還真羨慕你,單身多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
“怎麼,你家柱子什麼事兒管你了,還不是都你說的算。”
“不對,姐。你就可以和每個男人那什麼唄,我就不行了。”說完嗬嗬嗬大笑不止。
“你個臭丫頭,學壞了是不是?想尋腥了?”方景嵐嗔怪道。
“倒也不是,這一輩子就守著一個男人,我就覺得累,不管他對你有多好。你說,姐,畢竟我們是高級動物,青春是短暫的,生命是有限的。人來到世上一回不容易,下輩子不一定脫成什麼呢?小貓?小狗?狼?虎?豹子?”
“哎呀,行了,你煩不煩啊,趕緊吃幹果。喝點飲料,看你說這些話。也不知道嗓子緊。”
呂鳳娥拿起罐裝飲料,喝了一口,“姐,要說這煩心事兒,還真有。”
“唉,今天鎮上去了幾個人,到我們村裏老高家做調解。誰知道,高家老大不知道因為什麼,被打進了醫院。我也是後來聽說的,醫藥費都是我們家給墊付的。柱子還等著人家還錢呢。聽說對方回來找人了,搞不好就是一場惡仗,甚至出人命。”
“我們鎮上調解員是一個小姑娘啊,叫劉滿月。總不會是她打的吧?”
“那倒是不可能,據說去了兩個男的。其中一個男的聽說是鎮上有名的混混兒。”
呂鳳娥說完,方景嵐心裏大概有點約摸,鎮上她待了十幾年,太了解這地方的人和事了。方景嵐第一時間想到了栗嚴冬。而且反過來,方景嵐對裴天柱也是相當了解,心裏想,這下真要出事了!一個混混兒和一個大流氓叫號,那不是找死麼?這事情自己該不該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