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的人生注定有波瀾起伏。否則,那並不是人生,至少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一如人出生那會兒,都是哭著臨界到這個世界上來的。這就注定了一生的擔當和背負。不管大富大貴,抑或窮困潦倒,沒有經曆過風風雨雨,那是真真不現實的。之於愛情,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形繪得有聲有色,最終還是抵不住命運的擺布,沒有純粹的完美。多少心理學家,編撰了多少文字和數據,還是無法解讀愛情的真諦。這也許就是愛與情的魅力所在吧。是人都會向往。
在劉滿月望眼欲穿的日子裏,想念王寶貴的心情,一天天加重,這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她把自己已經交托給了王寶貴,自己就是他的妻子,就算是未婚,那也是準妻子。
司法所的工作,忙碌而枯燥。劉滿月是非常熱愛生活的女孩子。她不怕累,不怕繁瑣,唯獨怕寂寞。一旦停下來手頭的工作,王寶貴的身形和笑容立馬就會浮現在眼前。
劉滿月時不時的總會來到王老二的住所,一個是打探王寶貴的消息,另一個是看看有什麼活計,自己可以幫上忙的,力所能及的做一做。
王老二的高利貸背負已經解脫了,對栗嚴冬的事情,他倒是蠻不在乎。抱著走一步看一步,或者魚死網破的心態,所以,王老二也經常回家。喝點小酒,盤算著王寶貴的未來,還有自己和方景嵐的承諾。
周宇從省城回來時,栗嚴冬已經被醫生勸出院了。本來就是個外傷,回家養養就好。
周宇把錢用報紙包著,找了一個恰當的機會,交給了栗嚴冬。並一再告誡,自己家的事情,以後他不必再插手。栗嚴冬看到錢,別的就先不想了,隻管一個勁的點頭答應。然後就是每天兩百三百的拿去請吳勝和一些混混們喝酒。再就是半夜到寡婦家去消費。
這天在中午時分,王老二剛好回家,和栗嚴冬不期而遇。
兩人麵對麵的站著,對視著。栗嚴冬眼睛裏在噴火,是那種複仇的火焰。王老二完全不顧及這個,也根本就不在乎。
“我說老二,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似的?”栗嚴冬晃著腿,嘴裏叼著煙,一副痞子性十足的姿態。
王老二根本就不把栗嚴冬放在眼裏。
“怎麼,有什麼指教麼?”
“談不上,這年頭打人還有白打的麼?”
“是啊,你說得對。我家寶貴被你打了,你怎麼說?”王老二反唇相譏。
“是他錯在先,該打。而你是報複,那可就不一樣了。”
“你他媽的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王老二一看栗嚴冬蠻不講理,心裏就憋氣。
“聽不懂不要緊,我的意思,你必須給我出醫藥費,還有------對了,誤工費。”
王老二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你先把寶貴的醫藥費付了,我再付你的醫藥費。還有,你有工作麼?你打過工麼?你說的這個誤工費,從何說起呢?”
栗嚴冬明知理虧,自己的確是信口開河。但是嘴上依然強硬。
“你廢話少說,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這些費用,後果很嚴重。”
“嗬嗬,小崽子,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樣的後果,會有多嚴重?”王老二憤憤道,“怎麼,想今天解決麼?”
“你一個四十好幾的老光棍,我和你拚命不值當。你盡管走著瞧,今天你嘴硬是不?到時候你可別求我。”栗嚴冬說話底氣十足。
“我求你,你不是在做夢吧。大不了一條命賠給你。我比你多活了十幾年,看看誰賺大了。人早晚不都有一死麼?那算個屁!”王老二越說越生氣。
“好,我讓你嘴硬。你不怕死,王寶貴總怕死吧,而且,我也比他多活了幾年,我也賺了。”栗嚴冬開始威脅起王老二。
王老二起氣賁血張,大聲道:“你小子給我聽好了,你敢動我家寶貴一根頭發,我立馬就殺了你!”
“哎呀,口氣好大。要不要現在就殺人呢?我就在這,來吧。”栗嚴冬不單單是痞子,而是有痞子性情演變成了無賴,滾刀肉。這種人說來也奇怪,見了平民百姓,就算你和他對命,他也不怕你。可是一旦看見了社會大哥,立刻就唯唯諾諾,唯命是從,而且仰望依仗得很。
王老二火爆脾氣,哪裏容得下栗嚴冬這般叫號。回頭就尋找角落處的劈材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