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一聲巨響，頓時黑暗蔓廷，濃濃的血腥很快布了整個蒼穹，九道天雷盤旋在空中，又以瞬息的速度劈向一人。
“凝兒……”
轟雷電鳴之下，白衣男子麵目蒼白，窄長的俊目已布滿了血絲，雪白的綾衣如今已被血水染成了暗紅色，如同瀑布般的墨發散落在肩，任由它隨冷風肆意地吹起。修長的身影立落在風中，麵對著眼前的這個著了魔的女子，眼中滿是憐愛。
“凝兒……”
“凝兒，不要再錯下去了，回頭是岸……”
“哈哈哈……可笑。”
“回頭……沐長琴，你以為我還能回頭嗎……”
女子邪魅的紅眸裏噙著淚水，劃過她如雪如玉的肌膚，長長翹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血色般鮮紅豔麗的唇。
“師父……”
女子抬起頭，如精靈般的血色紅眸。
“他們說我是妖，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妖怪……我以為，隻有師父不會嫌棄我，但是我錯了……”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身上的傷口仍在淌血，虛弱的他似乎已不受身體的支撐。
“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把我逼上絕路……”
“不，不！”
“啊啊……”女子頓時殺氣暴發，九尾騰出，原本血色的眼睛發出噬人的紅光，長長的尖牙和鋒利的爪子，猶如一個惡魔，讓原本巨響的天雷更是凶了。
她抓起飛過來的憫生劍，向地上的白衣男子刺去。
讓她想不到的是，他竟沒有躲開，也沒有反攻，隻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等待著劍鋒的到來。
“颯”
劍鋒定在了白衣男子胸前，兩人的對視，時間死一般寂靜。
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下不了手…為什麼……心好痛……
白衣男子睜開了眼，望著痛苦的她。
忽然，她拔起劍，刺向自己，隻覺得一陣冰涼的刺痛。
“不要，不…凝兒！”白衣男子像是瘋了一樣，抱住她傾斜倒下的軀體，痛苦的吟叫著。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她擺脫了痛苦。
她用餘力支起手，輕輕地撫摸過他的臉。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