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哩不傻,而且還很聰明。看著蘇伊爾發青的臉色,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這塊玉石是死人陪葬的物品,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人,是民國時期被活埋的姨太太的飾品。”胡小哩聽到這就默默的吞了吞口水,按照蘇伊爾的解釋。這塊玉石上的黑氣就是人們常說的怨氣,怨氣過多就形成了傷人的煞氣。

可是為什麼她能看到玉石上的煞氣,卻不能看出這個小鎮有何不正常的地方。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小鎮上就算人再怎麼少,死去的人就算沒有幾個也不可能連一個鬼魂都都沒有!

“小哩,你把那枚銅錢拿出來。”胡小哩從衣兜裏拿出那枚銅錢,隻見原本隻有一滴的血液現在已經蔓延到整個銅錢的背麵。就像是一個浸泡在血漿裏的圓片,絲毫看不出原來的青銅色。

“怎麼會這麼快?”

“銅錢全部變色,陸安琪的老巢就在這個小鎮上?”蘇伊爾激動的站起身,手裏緊握著桃木劍。她要趁著陸安琪元氣大傷的時期將她一舉擒獲,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伊爾,你別激動。這件事,還要再商量一下。”欲速則不達,兩人經過商量,決定今晚一探究竟。

……

不久天便慢慢的被染黑,月亮被隱藏在厚厚的雲層中,隻依稀透露處一點慘白的月光。胡小哩兩人乘著天黑,人們熟睡的時候,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被血染紅的銅錢戴在胡小哩的脖子上,隱隱發燙……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堂屋裏傳來。兩人互看一眼,默契的緩緩接近堂屋。

隨著距離的縮短,咳嗽聲越來越大。隻見堂屋裏有一張破床,上麵躺著的東西,依稀能分辨出人形輪廓,隨著咳嗽聲的變大,身軀抖動的幅度也漸漸增大。

胡小哩快速的走近一看,床上躺著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幹裂的嘴唇上布滿了一條條絲線,纏纏繞繞的將嘴唇密密麻麻的縫著,不留一點空隙。眼睛緊閉,胡小哩壯著膽子用手翻開了女人的眼皮。瞳孔擴散放大,翻眼白。這人早就死了!那麼咳嗽聲和抖動是怎麼回事?

彎下腰,手裏緊緊攥著被角。‘呼啦’一聲猛地掀開。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兩人都大驚失色。隻見女人的胸腔裏空空如也,隻剩一點肉末掛在白骨上。她的內髒去哪了?

“咳……咳……”咳嗽聲越來越大,聲音越傳越近,仿佛就在人的耳朵邊上。

“徹見表裏,無物不伏!”蘇伊爾大喊一聲,拿出一張道符。血紅的朱砂符迅速的變黑,而堂屋的牆角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具人體。

“咳……姑……咳……姑娘……”牆角的人體漸漸清晰,聲音如同拉斷的琴弦般嘶啞。

胡小哩兩人聞聲轉過頭,隻見牆角站著一個瘦弱的婦人,她穿著黃褐色的不知道洗了多少回的麻衣,臉色蠟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一雙眼睛更是恐怖的凹了進去。

胡小哩看著婦人的臉,隻覺得莫名的熟悉。仔細想了想,這張臉和床上躺著的屍體一模一樣!

“姑娘,請你幫幫我……”

胡小哩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用手去觸碰婦人的身體。纖細的手指直直的透過胸腔穿穿到了背後。

“姑娘,不要害怕。我的確死了……”胡小哩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對她們沒有惡意,不知覺的放鬆警惕,連心中本來存有的一絲恐懼也消失殆盡。

“大娘,你能告訴我這個鎮子是怎麼回事嗎?還有您是怎樣……”胡小哩想問婦人是怎樣去世的,但又覺得唐突,開不了口。

“我叫倪紅,是狗蛋的妻子。我們這個村生活很苦,前不久又遇上了大旱。家家戶戶都是顆粒無收,餓死了不少人。後來不久來了一個女人,人身蛇尾,大家都說這是女媧娘娘的使者,是來解救村民的。這個女人告訴我們,隻要每月進貢給她新鮮的人的內髒,就能保證我們村來年風調雨順……”倪紅眼神麻木……

胡小哩聽了隻覺得不可思議,哪會有人這樣求雨的!

“村長說每家每戶必須用一個人來祭祀,前不久就到我家了……狗蛋為了活命,把我送去作了祭品。”倪紅一想到自己在家為男人做牛做馬,最後卻是這樣的結局,怨氣不停地升騰!

蘇伊爾看倪紅的情緒不對,連忙咬破指尖將血點在其額頭上。怨氣過重,很容易轉變成厲鬼,到那時倪紅就隻有下到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受盡折磨。

胡小哩此時覺得憤怒又無奈。

就在這時,胡小哩突然覺得頸間發燙,皮膚像被灼燒般痛苦。連忙伸手拿出頸間發燙的物體——是那枚銅錢!

銅錢表麵似烙鐵一樣通紅,小小的一枚盡讓人感覺無比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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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留個言啊……木有評論感覺快木有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