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兩個沒有關係,我隻是在說我們。”
“嗬……”
沐扶夕在他的輕笑聲之中歎了口氣,本以為他會再次因為她的話而震怒,卻不想他竟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埋頭進了她的脖頸。
“沐扶夕,就算沒有個結果也沒關係,隻要你能讓我隨時隨地看見就好……”
沐扶夕不敢置信的微微側過麵頰,看著這個在自己肩膀上閉眼小憩的剛毅男人,她有那麼一刻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如此輕易便妥協了,這還是那個曾經強勢到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裏的蕭王嗎?
“驚訝?”他輕輕地挑了挑唇,聲音有些沙啞的沉醉。
沐扶夕點了點頭:“是有一些,你變了。”
“如果你經曆過思念的折磨,你也會變的。”他說著,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沐扶夕終於冷下了臉:“鹿紹楠,你別得寸進尺。”
“嗬……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沐扶夕。”他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別動,難得有了些困意,讓我睡一會吧。”
他的話語裏,竟然有著幾分慶幸的味道。
沐扶夕擰了擰眉,還想說什麼,卻發現他竟然真的已經睡著了。
寂靜的營帳之中,隻剩下了他放鬆的呼吸聲,沐扶夕借著燭光淡淡地打量著他,饒是她再過鎮定,但那疲憊的眼瞼,終究是她有幾分的動容。
他到底是要有多久沒有睡好了?
就在前不久,她還和太後說,如果可以選擇,她倒是願意隨著他笑看天下,當時說那話的她,每個人都以為她不過是在氣太後,可隻有她知道,那負氣的話語裏,其實是夾雜著無法訴說的思念的。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並不是沒有想過他,但她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可不可以再愛上誰。
恍惚之間,她慢慢閉上了眼睛,竟是靠著身後的他,也熟睡了起來。
元清營地。
“皇上!”
“何事?”
“啟稟皇上,剛剛屬下在西側發現有人臨時紮營,屬下本想去查看,不想竟然看見蕭王從那營地之中走出。”
剛剛有些睡意的紹凡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從床榻上緩緩坐起了身子,看著窗外那寂靜的夜,失落的心忽然被一股極大力道的憤怒所燃燒。
這個時候,誰會在不遠處搭營,又有誰會驚動蕭王親自前往?
剛剛探子說過,蕭王是才剛離開的,還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那麼算起來,蕭王是在那營地之中逗留了一夜?
沐扶夕……
饒是紹凡再過平靜,此刻也被憤怒衝昏了理智,他不知道沐扶夕是如何趕來的,也不想問沐扶夕抵達了多久,現在的他,隻想著那在蕭王懷抱裏,含笑嬌羞的沐扶夕,究竟是何種的媚態!
“讓滿相過來一趟!”
“是。”
隨著侍衛的離開,紹凡豁然從床榻上站起了身子,赤腳走到了窗邊,朝著西邊的方向眺望,平靜的眸,似燃燒著灼熱的烈火般通紅。
沒過多久,滿堂春來了,見紹凡站在窗邊,本想直接進來的他頓了頓腳步,隨後朝著窗邊走了去。
“皇上。”
“剛剛探子傳話,說是西處有人臨時搭營,並看見蕭王從那營地之中走了出來。”
滿堂春一愣,瞬間剛剛那還持續著得模糊睡意蕩然無存,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呆愣了好一會,才輕輕地道:“難道是皇後娘娘?”
紹凡冷冷一笑:“這次,你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懷疑的話,那麼可能是他多慮了,但現在滿堂春也和他想到了一起,那就說明那處營地極有可能是沐扶夕的。
“可是……可是皇後娘娘怎麼會過來?就算是知道了皇上帶走了沐雲白,她也沒那個本事追過來啊!”
“你太小看她的本事了。”
滿堂春又是一驚:“如果皇後娘娘真的是私自前來的話,那麼皇宮那邊……”他又那麼一刻是不敢多想的。
紹凡知道他的擔憂,自己又何嚐不擔憂?隻是相對於元清,現在更主要的是這邊。
“你先把沐雲白找個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
“皇上是擔憂?”
“沐扶夕有多寶貝沐雲白,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蕭王已經和她接頭了,必定會要求蕭王救出沐雲白。”
“是。”
“眼下,沐雲白真的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