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渾身已經疼的沒了知覺,任由沐扶夕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
當沐扶夕看到蕭王那中毒的地方時,那剛剛被刀片劃開的細小傷口,已經開始出膿潰爛,周圍的肌膚大部分成了青色,正一點點的變紫。
“夾竹桃?”沐扶夕擰了擰眉,這種毒她倒是聽過,但還從來沒有在皇宮之中見過。
夾竹桃因為喜歡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所以在元清還是比較少見的,就算元清有,也是一些慣用下三濫手段的人才會有。
這種毒並不能快速的要了他人的性命,被夾竹桃毒害,最長時間有四個月才七絕的人,因為夾竹桃雖然碰到傷口即中毒,但它擴散的時間很長,而且又不生長在元清,所以很少有人花大價錢買這麼一個慢性毒藥。
“扶夕,你還沒好麼?”門外,傳來了紹凡的詢問聲。
沐扶夕和蕭王都是一愣,蕭王楞的是沒想到鹿紹凡也在,沐扶夕楞的則是眼下要如何是好。
“叩叩叩……”門外的敲門聲愈演愈烈了起來,似那並不嚴絲合縫的房門,隨時可能被人撞開。
沐扶夕看著麵前的蕭王,沉了口氣,封住了蕭王的啞之後,拖著蕭王起身,將蕭王扔在了床榻邊上的衣櫃裏。
蕭王當然知道自己斷然不能被鹿紹凡發現,但見沐扶夕那眼中忽然凝起的決絕,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趁著沐扶夕就要關上櫃門之際,他猛然用盡全力的伸手,死死地鉗住了她的手腕,看著她那怎麼看都美麗的麵龐,是他無法訴說的擔憂:沐扶夕,你別亂來。
沐扶夕讀懂了蕭王眼中的意思,悠然一笑,淒涼而美好,隨後,掙脫開蕭王的五指,下定決心的關上了櫃門。
與此同時“砰!”的一聲,沐扶夕的房門被紹凡一腳踹開,沐扶夕聽聞到了那劇烈的響動,狠了狠心,快速解開了自己的裙衫。
她故意背對著紹凡而站,隻能將自己的正麵對著正在櫃子裏的蕭王,隨著紹凡的大步靠近,他與櫃子裏的蕭王都是震驚的沒了言語。
逶迤白色拖地煙籠百水裙緩緩從垂落在地麵上,她消瘦的肩膀與纖細的腰肢,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那性感無比的鎖骨突出在肚兜外,嬌媚無骨且入豔三分。
蕭王一直知道沐扶夕是美麗的,她的美麗無人能比也無人能抵,可是他從來沒想過,她那一直暗藏在衣裙下的身體,竟然美過了她的麵龐。
隻是……
她這樣究竟是打算做什麼?
紹凡自然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見這麼一副場景,想著洞房那日他未盡的餘歡,喉關不自主的上下滑動了一下。
沐扶夕佯裝著驚訝回身,對上紹凡那微微驚豔和留戀的目光,慢慢垂下了麵頰:“皇上怎麼進來了?臣妾還沒換好衣服。”
紹凡慢步朝著她步步靠近,沐扶夕看著那終走進到自己視線的雲靴,抬起了雙眸:“皇上……”
紹凡伸手,試探的撫摸上了她柔嫩的麵頰,看著她那如玫瑰一般豔紅的唇,慢慢道:“喚朕紹凡。”
一陣厭惡湧上了心頭,沐扶夕繃緊了一下全身,壓製住那不斷襲來的厭惡,順從的開了口:“紹凡。”
“乖。”紹凡輕輕一笑,忽然一個大步上前,將沐扶夕打橫抱了起來,並朝著床榻的方向走了去。
他是個男人,就算是再單純的愛著她,可是總是要有需求的,司馬追檬身上的某些地方,確實和沐扶夕很像,但她最終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沐扶夕。
衣櫃裏的蕭王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紹凡抱著沐扶夕滾進床榻意味著什麼,心髒忽然比身體還要劇烈的疼了起來,他輕笑著閉上了眼睛,自嘲的想,也許剛剛沐扶夕點了他啞穴的同時,也應該點了他的聾穴。
邸深人靜快盡宵,心絮紛紛骨盡消。
不知道過了多久,沐扶夕慢慢走下了床榻,伸手拉過衣衫遮蓋在自己的身上,回眸看著已然熟睡的紹凡,慢慢閉上了雙眸。
她點了他的睡穴,怎麼也要睡上一個對時辰,她必須要快,才能在這個時間救火蕭王。
待再次睜開眼時,眼中已一片的清透,她先是找了一套比較輕便的衣裙穿戴整齊,隨後順著窗子躍了出去。
蕭王聽聞見了響動,睜開了一直緊閉的眼,看著沐扶夕忽然離去的身影,疼痛未消的心髒,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他想,也許他知道沐扶夕的意圖了,隻是……他還不是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