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此,也是滿臉的霧水,對身邊的紹凡小聲開了口:“這是怎麼回事?”
紹凡擰了擰眉,歎了口氣:“剛剛皇後說看見龍子在動,說是龍子沒死,但淑影貴人卻說已死之人陰氣太大,應該趕緊將屍體拖出去,耽誤了好一會,這事才算是完了。”
這麼一聽,太後算是聽懂了,秦影兒的用心,不用別人說,她也是知道的,一個剛剛進宮便升為妃嬪的人,怎麼會那麼大度的看著別人搶在了自己前麵生下龍子?
再者,她以前就聽說過,這個秦影兒是個很善於嫉妒的人,別人有的她要有,別人沒有的她還要有。
沐扶夕下定決心要和秦影兒死纏爛打,怎麼會乖乖就範?秦影兒將她推開的同時,她再次伸手拉住了她的另一條手臂:“淑影貴人,本宮知道你與頜妃曾經有過過節,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麼能在頜妃慘死之後,對那小小的龍子也下毒手?”
“你血口噴人!”秦影兒站不住了,整個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就差跳起來了。
想想也是,謀害龍子的罪名可是不小,她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是不敢承認,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
太後聽沐扶夕越說越是嚴重,不禁輕輕地開了口:“皇後何以肯定,淑影貴人想要謀害龍子?”
沐扶夕哭紅了眼睛,轉身朝著跪下了身子:“回太後的話,當時臣妾與淑影貴人並肩而站,臣妾能看見那龍子在動,想必淑影貴人也一定能瞧見,可淑影貴人卻一口咬定那龍子以死透了,還口口聲聲喊著頜妃是死屍,並讓太醫全部離開。”
“大膽!”隨著沐扶夕的話音落下,太後當即對著秦影兒厲聲開口,“就算頜妃死了,也是妃子,你怎可如此的無理?況且你和皇後一起而站,皇後能看見龍子動了,你卻一直說龍子死了,你究竟是何居心?”
秦影兒聽了這話,嚇得當即跪下了身子:“太後,皇後娘娘是血口噴人,臣妾真的沒有看見龍子在動啊!”
沐扶夕趁著太後訓斥秦影兒的時候,垂眼算了算時間,見時間差不多了,忽然站起了身子,伸手將秦影兒拉了起來,帶著她一同來到了床榻邊上,壓著秦影兒的麵頰,朝著延和的麵頰上貼了去。
“淑影貴人,你瞧瞧,頜妃雖然已經死透了,但她卻還一心希望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你好好的看一看,頜妃是多麼心疼這個孩子。”
秦影兒從小在秦家是嬌生慣養著長大,哪裏見過死人?本就膽小的她,根本不敢與延和直視。可任憑她如何掙紮,沐扶夕都將她鉗製的死死的,讓她根本沒有起身的機會。
“皇後娘娘,臣妾,臣妾……”
此時的秦影兒哪裏還有剛剛的囂張?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她想要求沐扶夕放過她,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隻見與她一指之隔的賢貴妃,竟然流出了兩行血淚來。
“啊——”秦影兒嚇得大吼一聲,再是站不住的癱坐在了地上,一股熱辣的液體順著褲腿流淌在了地麵上。
賢貴妃見狀,捂住了嘴唇,我的老天爺!這個淑影貴人怎麼還失禁了?
其他圍觀的太醫,侍衛和宮女見了此,無不是心中震驚,麵上竊笑,她們笑的是這個淑影貴人還真是吃一百個豆也不嫌棄腥,總是到皇後娘娘的身邊找虐。
他們震驚的是,皇後娘娘整人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超了,進退自如,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沐扶夕看著已經麵如死灰的秦影兒,心中好笑,這就嚇尿了?別啊!她這戲才剛剛開始唱呢。
紹凡見此,擰了擰長眉,招呼身後的侍衛:“將淑影貴人扶起來,先送回淑影宮去。”
侍衛聽聞,走進來,將秦影兒圍了一圈,試圖想拉著秦影兒站起身子,可秦影兒此時褲子全是濕的,哪裏肯站起來?任由侍衛百般拉扯,她就是死活不站起來。
沐扶夕見狀,沒眼一轉,起身走到了太後的麵前:“太後,淑影貴人如今這般,想來是知道自己錯了。”
秦影兒早已嚇得癡傻,聽沐扶夕為自己說話,以為沐扶夕是放過了自己,趕緊點頭:“臣妾知錯了,知錯了……”
沐扶夕聽了秦影兒的附和,接著又道:“雖然淑影貴人對頜妃大不敬,但頜妃已經死了,就算淑影貴人想要謀害龍子,但龍子也並無大礙。”
秦影兒呆愣的點頭:“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