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憂心(2 / 2)

蕭王聽聞,氣不打一處來,咯咯磨牙冷笑:“皇後娘娘同喜,同喜。”也不想想,是誰將他推進這個洞房的。

現在可好,始作俑者竟然假裝起了無辜,還正兒八經的在這裏給他送祝福。

別人不知道蕭王與沐扶夕之間的事情,但賢貴妃清楚的很,如今見蕭王恨不得撕爛了眼前的沐扶夕,忙上前打了個圓場。

“今兒是蕭王大婚的日子,雖然蕭王是主角,但也不好怠慢了我們兩個配角吧,好歹我們也是大老遠從宮裏出來的。”

蕭王吞了吞氣,目光從沐扶夕的身上抽了回來,邁步走出了正廳,與其他大臣閑聊了起來。

沐扶夕見狀,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與賢貴妃坐在了正廳,敲著外麵熱鬧的人群發呆。

春枝端著茶水進來的時候,沐扶夕正在和賢貴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其他,見了春枝小心翼翼的模樣,淡淡地道了一句:“你是蕭王的通房丫頭?”

春枝麵上一紅,垂下了頭:“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隻是這個府裏的一個丫頭。”

沐扶夕一閃而過一抹笑容,端起了茶杯不再說話。

賢貴妃不清楚沐扶夕和人家丫頭說話的目的,但見著這丫頭還拘謹的站在這裏,不禁開了口:“你這個丫頭長得還真是標致,可有姓名?”

春枝點了點頭,小聲的應著:“回賢妃娘娘的話,奴婢叫春枝,姓慕。”

賢貴妃一聽,來了興致:“哪個沐?”

春枝聲音再次小了幾分:“傾慕的慕。”

賢貴妃笑了笑:“哦,我還以為你和皇後娘娘是一個姓氏,現在看來,隻是同音不同字。”

春枝如此一聽,不禁一愣,下意識的抬起了麵頰:“皇後娘娘姓沐?”話音吐了出來,才發覺自己失禮,趕緊又垂下了麵頰。

沐扶夕平時並沒有什麼架子,她和春枝說話,無非是好奇春枝和蕭王的關係,如今見這個小丫頭害怕了,不禁笑了笑:“本宮是姓沐,沐扶夕。”

“咣當——”一聲,春枝手一滑,手中的托盤和茶壺摔在了地麵上。

賢貴妃見此,與沐扶夕對視了一眼,瞧著春枝那訝然看著沐扶夕的模樣,心裏均是起了一絲的疑惑。

正廳裏的聲音,引來了外麵人的側目,就連蕭王也是走了進來。

看了看地上的茶壺,又瞧了瞧始終杵在沐扶夕麵前僵硬的春枝,擰起了長眉:“春枝,還不趕緊給皇後娘娘賠罪?”

這樣的一聲冷嗬,讓春枝終於是回了神,瞧了瞧地上那碎裂的茶壺,當即嚇得雙腿一軟,跪下了身子:“奴婢罪該萬死,驚擾了皇後娘娘。”

沐扶夕雖是對春枝瞧著自己的目光疑惑,卻無心為難一個丫頭,擺了擺手,淡淡地道:“沒事,歲歲平安了。”

賢貴妃也是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春枝聽聞,哪裏還敢遲疑?當即轉身跑出了屋子,隻剩下門外的那群大臣交頭接耳。

蕭王是懶得和沐扶夕多呆一刻,見春枝出去了,自己也走了出去。

隨著正廳裏安靜了下來,賢貴妃才將疑問道出了口:“皇後娘娘和那個丫頭認識?”

沐扶夕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怎麼……”

“剛才在進門的時候,我無疑見著了那丫頭眼裏的傷心,可問了之後,那丫頭竟然說隻是個丫頭,人家既然不想說,我又何必問?”沐扶夕頓了頓又道,“隻是那個丫頭為何看著我發呆,我還真是不清楚。”

賢貴妃笑了:“怎麼,難道皇後娘娘覺得那個丫頭不簡單?”

沐扶夕喝了口茶:“簡不簡單誰又知道?隻是若真是單純的一個丫頭,身上斷然不會有紅塵的味道。”

賢貴妃一愣:“紅塵的味道?”

“是啊。”沐扶夕笑著放下了茶杯,“有這樣味道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大官貴族的妾室,還有一種便是妓子。”

賢貴妃聽聞,難免驚訝:“難道那個丫頭是……”

沒等賢貴妃說完話,沐扶夕直接打斷:“無論她是誰都好,隻要她威脅到了孀華在這個府裏的地位,我都不會放過。”

賢貴妃雖然理解沐扶夕的心情,可還是難免忍不住輕歎:“皇後娘娘還真是一個護奴才的主子。”

沐扶夕笑了笑:“能保護一個人,是一種幸福,況且孀華是陪著我一起長到大的人,就算是傾盡一生的算計,我也要保得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