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伴著汗水的濃鬱蓬萊香,像是有著生命的圖騰一樣,撲打在沐扶夕的麵頰上,蔓延上她的全身。
“說,究竟如何,你才能忘掉今日的事情。”對於這個男人,她實在是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
蕭王忽視掉沐扶夕眼中的厭惡,裂唇一笑:“我們來比試一下如何?如果皇後娘娘若是贏了,本王便對今日的事情守口如瓶,但若是皇後娘娘輸了……”
沒等蕭王把話說完,沐扶夕直接打斷:“比什麼。”
蕭王輕笑:“皇後娘娘難道不想知道輸了的代價麼?”
沐扶夕冷言:“我不會輸。”
蕭王凜目,讚許的點了點頭:“皇後娘娘這份魄力還真是迷人。”他說著,轉眼朝著馬場邊上的樹林看了去,“不如就比狩獵如何?”
“狩獵?”沐扶夕一愣,轉眼也是朝著樹林裏看了去。
一般狩獵的季節都是在春秋兩季,如今冬季還沒完全過去,大多數的野物都在冬眠,或是在洞穴之中貓冬,這個時候如何狩獵?
蕭王見沐扶夕如此,當然明白她困惑什麼:“冬日的打獵才是最快能分出勝負的比試,因為獵物稀少,想要獲勝,不但要懂武,還需要用腦。”他說著,笑著伸出手臂,直接朝著她的麵頰撫摸了去,“當然,皇後娘娘也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方式來討好本王,本王並不介意……”
他輕佻的動作和話語,使得沐扶夕勃然大怒,見著他伸過來的手臂,揮手擋住的同時,抬起自己的另外一條手臂,握成拳頭,朝著他的麵頰上掃了去。
蕭王微微一笑,伸出另外一條手臂平行舉起,將手掌攤開擋在自己的麵頰上,在沐扶夕的拳頭打在他掌心的瞬間,他反手握住,輕輕揚眉,朝著沐扶夕看了去:“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皇後娘娘卻用這麼大的力道,難道皇後娘娘是打算,直接將本王從馬背上打下去?”
他雖然麵上輕鬆微笑,但是他卻無法忽視掉手腕的陣痛,他並沒有想到沐扶夕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內力,不過還好他的內力也算渾厚,不然恐怕他真的會被沐扶夕這一拳,從馬背上打下去的。
“鬆手!”沐扶夕厲嗬一聲,從蕭王的鉗製之中抽出了手臂,調轉馬頭的同時,喊了一聲:“以兩個時辰為限在這裏會和,誰得到的獵物最多,誰就算是贏了。”語落,再是不停留,直接朝著樹林的方向奔馳了去。
騎在初雪上背上的蕭王看著沐扶夕已然遠去的身影,輕輕一笑,伸手撫摸了一下初雪雪白的馬鬃:“你這主人還真是個烈性子。”說著,也是夾緊了馬腹,“咱們也出發吧,雖然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不過也總不能顯得太假了不是?”
其實他根本沒打算想要以此來威脅沐扶夕,因為他雖然性子不拘小節,但是他卻很是不屑用威脅一個女人,來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
況且,他一向愛馬,又與初雪很是投緣,他一早便是想知道初雪的主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卻不想他竟然是等來了沐扶夕。
說實話,他在這裏見著沐扶夕是驚豔的,因為他必須承認,沐扶夕在馬背上的英姿颯爽,自由自在,是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
隻是……
他苦笑搖頭,沐扶夕的性子實在是太過強硬了些,根本是不給他好好說話的機會,他本以為用狩獵堵住她的嘴巴,不料她竟然當真的衝去了樹林。
這個女人,認真起來的時候還真是讓人頭疼……
沐扶夕一路奔馳進了樹林,她先是翻身下馬,就地取材的找了幾根鋒利的樹枝,隨後拉著追風,開始朝著樹林的更深處走了去。
如今積雪還未曾全部融化掉,樹林裏除了枯枝,連一片敗葉都沒有,想要在這個時候找到獵物,沐扶夕很清楚,不挖洞是不行的,因為大部分的獵物都會選擇在打洞過冬。
她先是挑了一處蓬鬆的地麵,用自己撿來的枯樹枝慢慢將那塊土地挖開,一條還在熟睡的草蛇,還未曾從冬眠之中醒來,沐扶夕幾乎是沒花什麼力氣,便是將那蛇用木棍挑出了洞穴。
去頭,扒皮,她的動作麻利而嫻熟,不出片刻,這條蛇便是被她插在了枯枝上,成了她的第一個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