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腳步,忽然停止不前,沐扶夕轉身看著延和,輕輕一笑之後,忽然邁步再次朝著延和走了去。
延和沒想到沐扶夕會再次折回身子,也是一愣,如今瞧著沐扶夕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當即嚇得渾身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此刻的她其實恨不得撕爛了麵前的沐扶夕,但是腰間上那刺骨的疼痛,讓她已經難以忍受,她雖然還想繼續咒罵著沐扶夕,但是她更害怕那幾寸寬的板子,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站定在延和的麵前,看著有膽子說,沒膽子承認的延和,沐扶夕垂下雙眸:“如果要不是延和公主的提醒,我倒是還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什麼事情……”延和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可剛一動,便牽連到了腰身,當即疼的她,眼圈都跟著紅了起來。
“我是元清的皇後,而你撐死不過是一個貴妃,在元清國,貴妃見了皇後必須參拜問安,若是稍有不當,便會落得個不尊的罪名。”沐扶夕說著,慢慢彎下了幾分身子,聲音雖然輕飄,卻是字字清晰,“如果以後延和公主不想重複今兒的疼痛,那麼還請延和公主記住了,從今日開始,有我沐扶夕在的地方,延和公主最好識相的不要出現,不然板子無情,刑法無眼,到時候延和公主可不要哭鼻子才是。”
“沐扶夕,你真當你自己是什麼了?”延和怒氣上湧,蓋過了腰間上的疼痛。
“延和,我從不把我自己當成什麼,而你,最好也識相的別把你自己看的太重!”沐扶夕說罷,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堆侍衛收拾著這沾滿血腥的爛攤子。
元清皇宮,鳳鳴宮。
“太後……”劉蘭福滿頭大汗的匆匆進了正廳,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太後,先行跪下了身子。
“何事?”太後輕輕開口,仍舊閉目。
“回太後的話,剛剛從思梅小築傳來的消息,說是皇後娘娘杖刑了延和公主。”
“什麼?”太後豁然睜開雙目,“可有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劉蘭福想了想,輕聲道:“回太後的話,似乎是延和公主語言上冒犯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才派人杖了延和公主。”
聽此,太後忽然又靜下了心,“延和那個丫頭確實有的時候目無章法了一些,不過這樣更好,她越是恨著沐扶夕,她越是會聽從哀家的意思。”
想了想,太後又道:“劉蘭福,你去準備一些舒筋活血的藥材。”
“是。”劉蘭福欲轉身,卻想了想再次開了口,“太後可是要現在就去看望延和公主?”
“不需。”太後輕輕開了口,“晚上去也不遲。”說罷,再次閉上了雙目。
元清皇宮,程乾殿。
滿堂春一襲朝服,站出人群:“啟奏皇上,再有一個月,琉嵐國便要派武士,前來與咱們元清國的將士比武,雖然每年琉嵐國以表禮儀的與元清以平手相稱,但是據微臣所知,這戲琉嵐國新上任的君主,似乎對這一場比武很是看重。”
隨著滿堂春的話音落下,其他的官員紛紛竊竊私語了起來。
“如此說來的話,琉嵐國這次豈不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
“琉嵐國一直與咱們元清的實力不相上下,如果這一場比試琉嵐國獲勝,保不準琉嵐國的君主會提出什麼過分的條件,到了那時,如果咱們元清不答應的話,也許琉嵐國會發兵攻打,也說不定啊!”
“是啊,我可是聽說這個琉嵐國,新上任的君王很是狠絕,不但是除掉了以前先帝的一些心腹,更是將那些不支持他登基的大臣,全部仍在火裏焚燒,足足焚燒了三天三夜啊!”
下麵的議論聲持續不斷,高台上的紹凡也是愁眉不展,曾經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是知道這個琉嵐國,因為這個國家是唯一一個與元清實力並存,以友好相稱的國家。
為了促進兩國之間的情誼不減,琉嵐國才會在每年迎春的時候,派出武士前來元清,與元清的將士相互切磋。
雖然每次在切磋之前,兩國都會定下輸贏的代價,但是為了使得兩國的友誼不斷,每次元清與琉嵐都是以平手告終,這麼多年下來,從來沒有過一次例外。
一直不曾開口的蕭王,見著紹凡愁眉不展,不禁動了動唇,聲音高過了眾人:“據本王所知,現任的琉嵐國君王,是琉嵐國老君主的第三個兒子,琉嵐國君主登基的規矩與元清不同,在琉嵐,長皇子必須要接替君主之位,如果長皇子意外,那麼便由次皇子接替,所以如果若是按照琉嵐國的規矩,似乎怎麼輪,也輪不到現在的君王頭上。”
紹凡一愣,擰眉道:“蕭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