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對不起,有什麼事你能不能救了這位姑娘再說?”葛爺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單膝跪地的請求道。一把將蒙麵的黑布取了下來。俊秀的臉上劍眉微皺。緊抿著嘴。
麵具男人一眼就瞟見車內的身影,一腳將眼前的葛爺給踢開。舉步往馬車邊走去。在瞧見黑色馬車上那象征標誌的楓葉一愣。眼色一冷。幽幽的歎了口氣,他與他終究是要正麵對決了嗎?十八年了……
“她種了黑蛇之毒?捉到黑蛇沒有?”打量了一下傾顏的傷口,麵具冷酷男忽然開口問道,跪在地上的葛爺一聽,連忙將臉轉向身後的土匪問道:“剛才去捉黑蛇的人回來沒有!”
一群土匪左看右看楞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剛才爺吩咐什麼他們也沒聽見隻顧著嬉鬧。這下完了……
“你們!”葛爺氣的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好了,小火你去試試能不能找到那條黑蛇。”麵具男子冷喝一聲,吩咐在他身後身著一襲火紅色衣服的男子。天色逐漸暗黑下來。莫傾心暫時被關在暗閣子裏聽候發落。傾顏則被帶到大當家的側房裏。等候著小火的音訊,中了黑蛇之毒的人,除非當天用黑蛇蛇膽敷藥。並在用上極具奢華的珍貴藥材熬製才能勉強褪去黑毒。如若當天沒有找到黑蛇蛇膽,將生命垂危隻有七日隻殘喘……
唯一的解藥,在最高的山峰崖壁上的逐年花,一年一朵的逐年花。才能去除毒素,可惜的是。最高的山峰懸山常年濃霧遮擋,上去後人的視線就被無盡的霧給遮住。也許一不小心,你就已經掉入了萬丈深淵。更何況要去懸崖壁上摸索那朵逐年花,誰又能保證。那朵花身邊會不會有什麼毒蛇猛獸候著?
所以,基本上中了黑蛇之毒的人在當天沒有找到黑蛇基本上就已經宣告死亡了。那懸山上的逐年花隻是成了一個傳說……
“爺,沒有……”在眾人悻悻的目光下,小火走了進來。然而他的開口卻讓一群土匪有些同情床上的傾顏。這樣的回答相對於宣判她的死刑。
“既然她無法救活,葛欽你就去領罰吧。擅自帶人出去打劫,違規寨規!”麵具男也懶得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當即吩咐道。葛欽楞了一下,再次望了傾顏一眼。轉身離開。為了救她,他選擇回寨裏,卻沒想到,還是沒救了……
“爺,這個女人?”一個賊模賊樣的小土匪眼神滴溜溜的打轉。
“把她給我扔出山寨,生死自由天命。”
夜半微涼,此刻飛禽鳥獸早已陷入了沉睡。整個天地籠罩在黑暗之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木辰等人退後一米開外,之間山寨裏走出來幾個人影。
“媽的,這臭娘們拖著就是個禍害,要不,就直接從這裏扔了?”一個土匪抬著傾顏的兩隻腳提議道。另一個人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從這扔下去,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算了吧。我們就把她放在路上。”
“臭娘們,你說她也真夠倒黴的。明明都已經走了非得回來,這男人為了美色一怒為紅顏可以理解,你說她為了一個出賣她的女子回來是為了什麼?我就奇了怪了。”抬腳的人似乎話特別多,於是想了想又問。
“最要命的是,人沒救著,還把自己命給搭進去了。”身邊的土匪跟著感歎了下,跟著抬腳的土匪說道:“就扔這裏吧,這半夜的,夠嚇人了。走走走,快回去喝幾杯。”
兩人嘀咕著將傾顏往雜草堆裏一甩,就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等人走遠後,木辰走了出來。那黑暗中毅然耀眼的雙眼閃著冷冽的光芒,猶如黑暗中的獵豹。
“爺,娘娘似乎中毒了。”暗幽將被扔進雜草堆的傾顏給抱了出來,透過微弱的光芒能瞧見傾顏的嘴唇似乎是黑色的。木辰當即一愣,猛然間跑到傾顏麵前,惶恐不安的看著傾顏。剛才那兩個土匪的話他也聽見了,大致的猜了下,隱約覺得心底湧出來的不安似要將他窒息。
胸口悶得發慌。“留幾個人看著,……”從暗幽手裏一把將傾顏抱在懷裏,木辰感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了許多。濃烈的自責感幾乎將他逼得快崩潰。千萬不是他想的那樣,千萬不要。瘋狂的聚集內力施展輕功往深林伸出奔去。將身後的暗幽隱隱的甩了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