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你是說白花花嗎?我知道了。”龍耀依著傾顏的口型想了想了,突地將手指放在嘴裏一聲長哨響起。眾人抬頭隻見一隻巨大的白雕俯視衝衝的朝著皇宮這裏飛了過來。
“小師姐,快。上去。”白雕揮舞著巨大的翅膀將那些錦衣衛逼得不敢前進,龍耀焦急的呼喚傾顏,卻撇見傾顏往裏屋裏走去。
“娘...娘,桑雨還有傷,你不能帶走她。”孔悠悠攔住傾顏,提醒道。
“讓開,”掀開擋住的孔悠悠,傾顏急切的將床上的桑雨給扶了起來。這個傻丫頭為了她命都不要,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丟下她。
“娘娘。”孔悠悠仍舊有些猶豫的攔住傾顏,
傾顏抬頭,目光直視孔悠悠,那眼中的冷意讓孔悠悠有些膽怯。
“噗。”突地揮過來的掌,將傾顏震的吐出了一口猩紅的鮮血,背上的人兒桑雨也柔柔弱弱的倒在地上,孔悠悠看著突然串出來的木辰,退後兩步。
“小師姐!”龍耀見此,一時之間被那些錦衣衛給纏的脫不開身,隻能用吼來發泄那心底滔天的怒意,以及從習武之來,他從未有過的殺意。此刻竟是如此明顯。
絕望望著木辰再次揮出來的第二掌。
忽然覺得世界都安靜了,那外麵滔天的大雨,那雷鳴電閃,龍耀的嘶吼,白花花的嘶鳴,以及孔悠悠驚愕的尖叫,都已經屏蔽了。隻是靜靜的看著木辰,那猶如星辰般的眸子此刻已經血紅,那裏隻有一片白無。卻映出了自己解脫的表情,他瞳孔裏的自己,一襲白衣上血跡斑斑,那美人鬢早已散落。垂著的青絲緊緊的貼著臉頰。甚至連如水的雙眼中解脫的神情都真真切切的印了出來。
“噗”孔悠悠擋在傾顏麵前,吐出一口猩紅鮮血。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攔住傾顏,估計現在她已經離開了。這一掌本該就由她來受。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隻是看著孔悠悠在自己麵前倒了下去。那帶著歉意的眼神讓傾顏幾乎崩潰。仇恨的種子在心底發芽,傾顏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恨一個人,即使他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即使他對自己玩弄心計,即使他讓她失聲,即使他讓自己的手骨折,即使他要殺了自己。
傾顏都堅信。自己是愛他的。那種愛是刻苦銘心。
可是此刻,她唯有恨,恨的徹徹底底,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
“小師姐,走!”龍耀將木辰給擊退,用手圈住傾顏往白花花的地方奔去。“放箭!”木辰冷著聲音吩咐,他剛開口,立即從四處串出來許多弓箭手。團團圍住傾顏,龍耀。以及那目標巨大的白花花。
“桑雨...悠悠...”傾顏望著那棟簡陋的房子,一時之間紅了眼眶。“小師姐!走。”龍耀急切的將欲要再次衝進那屋子的傾顏給捉住,“白花花,走。回家。”
因著白花花巨大的翅膀煽動,一時之間。那些乏著黝黑幽然的劍倒是沒有射中。紛紛掉落在地上,傾盆而下的雨將傾顏與龍耀淋了個透底。
在白花花飛到半空的時候,一隻乏著黝黑冷光的劍直插入白花花的肚子上。白花花在空中一個踉蹌,卻苦力支撐朝著宮外奮力飛去。
傾顏望著下方,此刻。
一襲墨衣的在雨中卻仍然貴氣十足的木辰正舉著一柄黑色的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