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轉眼一天已過。
回到房裏歇下。傾顏坐在銅鏡前,靜靜的望著鏡中之人。樣式繁華的淡藍色羅紗裙。月白色的袖子。湖藍色的領口斜斜扣起。月白色的窄口袖邊。青色的絲線繡著朵朵陽雲。整個人清新淡雅。發飾挽著高高的美人鬢。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白皙的額頭印著花朵大小的粉紅。
用手輕輕撫上額頭的粉紅。剪水的雙眸盯著鏡中人兒發呆。
望著銅鏡中突然多出來的淺藍色身影。傾顏心中一緊,回身對著後者擊去。無聲的打鬥數十招,待看到臉上的銀色麵具,傾顏俏臉一寒,冷冽的眼神盯著銀麵男子。
是他?麵具男?東南國小王爺?
借勢退回床邊抽出魔靈劍,再次與他纏鬥在一起。劍氣四散。整個房中一片肅殺之意。
銀麵男子勾唇。輕語。“還是這麼倔?”
揮出去的腳被人抓住一個使力整個人撲到銀麵男子懷中。姿勢曖昧。傾顏冷著臉朝著某人輕呸了口棰沫。銀牙一咬狠狠的朝著某人重要部位踢去。
頓時,銀麵男子黑沉著臉放開傾顏。捂住自己下身。
殺氣外漏。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傾顏。抓住機會,傾顏揮劍架在銀麵男子的脖子上。場麵頓住。
“又見麵了,三番兩次要殺我?你我有何深仇大恨?”清涼的聲音猶如架在脖子上的冰涼的劍鋒。冷意無情。
“天辰國的皇後。豈是你這凡俗女子能當的?識相的話就給我自己抹脖子自殺,頂著這幅容顏還敢出來禍害人。”男子毫不留情指責倒是讓傾顏撲哧笑了出來。
男子氣惱的吼了一句。“你笑什麼!”
“那你說說,我不當誰當?”傾顏失笑的問道。暗想。難道要你妹妹流雲芊芊當這天辰皇後嗎?
“哼。”冷哼一聲,額頭溢出薄薄的冷汗。這一腳可不輕。冰涼的劍開始劃破脆嫩的皮膚。一絲血痕染上魔靈劍的劍鋒。“那我就讓你沒命享受這個後位!”
男子側過身飛速退後一丈之外。傾顏緊追而上。頓時比剛才還要淩厲的招式狠狠的打鬥起來。
劍光飛影。
整個房中被破壞的淩亂不堪,傾顏一腳踹飛一個花瓶。刺耳的聲音頓時讓門外的巡邏的士兵頓住腳步往這邊跑來,嘲雜的聲音連續響起。整個丞相府火光四起。飛速朝著傾顏這棟房子趕來。
“你!”銀麵人手扣住傾顏的手腕,手扼住傾顏白嫩的脖子。
一個幻影將銀麵男子擊退。一把拉過傾顏擁入懷中。 鼻子裏傳來的熏香讓傾顏放鬆下來。徐天元放下傾顏跟銀麵男子打鬥起來,門外嘲雜起來。
哐當一聲。門被士兵一腳踢開。
一群人進來一字排開,手裏的閃爍著刀光。銀麵男子擋住徐天元霸氣的一拳後,往窗外逃去。徐天元緊追而上。破壞門的士兵連刺客的樣子都還沒瞧清楚就被人跑了。一個二個尷尬無比的立在一邊。
“這都是幹什麼!”門外走進來的徐榮臉色黑沉的吼了句。傾顏頓住追出去的腳步,回頭。
“你沒看到麼?有刺客闖了進來。不知道你丞相府的侍衛是幹什麼用的。”嘲諷的勾唇一笑,傾顏將劍放回床邊。
“你!”徐榮嘴上一堵。無話可說。一花踉蹌的跑了進來待看到傾顏完好無損的站在床邊時。鬆了口氣。小跑至傾顏身邊。
最後,徐榮憋氣的轉身離去。一花領著傾顏去了另一間院子。
“主子,還好你沒事。”一花噓噓一口道,“是誰那麼大膽?丞相府也闖?”
沒有理會一花喋喋不休的嘮叨。傾顏望著黑沉的月夜。想到剛才一幕。
銀麵男子扼住她脖子的時候。也是她劍滑向他心口的地方。如若沒有徐天元。也許自己已經跟那銀麵男子同歸於盡了吧。徐天元,似乎幫了自己幾次了?
一個威風鼎鼎的卻熏香掩飾血腥煞氣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