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抬起頭,嘴裏嚼著食物,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是含糊不清的幾句,隨即無奈的擺擺手,又低下頭,吃了起來.麵對這些,少婦隻是飽含的笑了笑,撫摩著夜月的頭,微笑道:"兒子你慢慢吃,媽給去倒點果汁來,看來你是餓壞了,桐兒那丫頭真棒,能把你管的服服帖貼的嘛."
說著,點點頭,離去了.可夜月聽到了她臨走時的那句話後,頓時給噎著了,怎麼咽也咽不下去,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娘.樣子十分的狼狽.
許久,少婦端著盛滿果汁的杯子來到夜月的身旁,看到夜月狼狽的模樣,笑了笑,放下了杯子,使勁的拍拍夜月的後背,隨後,把盛果汁的杯子遞給了夜月,給他喂著喝了下去,夜月困難的終於咽了下去,"兒子呀,餓了也不能這麼吃吧,你看把你噎的!"少婦說道.
夜月白了少婦幾眼,狐疑的上下的打量著她,好不容易蹦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我的親娘啊,我怎麼看你比較更像是桐兒那丫頭的娘的嗎?"
"嗬嗬......早晚我會是桐兒那小丫頭的娘的,你幹嗎那麼猴急呀?"少婦笑的更加燦爛了.換的更是夜月使勁的白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救了!"說完,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是啊,你要是看不上桐兒這樣的姑娘,你還真是沒救了!"少婦抿著嘴笑了起來.笑著離開了廚房,到門口時留下了一句話:"今天晚上你和桐兒睡吧!我睡覺去了"說完笑的更加厲害了,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那句話,逼的夜月一口吐了剛剛吞了一大口的飯菜,使勁的咳嗽了起來,不斷的翻起了白眼,盡管心裏知道自己這母親愛和自己開玩笑,每次都要整的自己十分的狼狽,可這次......他真的受不了,嘀咕著,"完了,完了,真的沒救了."真不知道是指自己,還是別人.
漆黑的夜晚裏,從這老別墅裏,傳出叮叮的碗筷碰撞聲音,直到很久才安靜了下來.夜月拍了拍肚子,滿意的走出了廚房,一走出來,看到漆黑的客廳,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了,拖了疲憊的身子,來到了頂樓的天台,那裏還放著自己的掉椅.夜月坐在了上麵,輕輕的搖曳著,顯的十分的悠閑.
此時的天空,如同一個黑幕,上麵繡著不停閃耀的星星,更有那一輪孤獨的月亮.雨後,這些也如清洗了一番,更加的明亮,一時竟讓夜月看的出神了.夜涼若水,晚風輕輕的吹拂著,不僅一次帶來清涼,每一次都拂動著夜月的臉龐,風兒更是吹動著夜月長長的發絲隨風舞動,他的眼神又變的迷離起來,沒有了神采,有的隻是深邃,讓一眼望不穿,望不到底,癡迷的在他那一雙迷離的眼睛裏.
在不遠處,那處老樓陽台邊,同樣的有著一個姑娘在這漆黑的夜裏,觀望著這片星空,星空下,映著她那娟秀的臉龐,烏黑的秀發更是像是伴隨著璀璨的星星在閃亮,肩膀上,一隻肥貓趴在上麵,貓依靠在女孩的腦袋,竟安靜的睡去了......姿勢有點兒古怪,但給這女孩在這漆黑的夜空下帶來唯一的溫暖,還有的那個溫暖則是源自白天的那份思念.
另一邊,那個男孩,放下了頭,不再凝望這深邃的夜空,裏麵他讀懂了寂寞,他摸了摸手上的那枚戒指,卻看見不遠處的那個她,白天的那個年輕的女孩,那個給自己搬凳子,陪自己聊天,微笑的女孩,原來我們離這麼近,男孩想到.
而在這裏,女孩,也同樣的看到男孩,他還是那樣,給人無盡的寒意,深邃,看不透,但卻又給了溫暖,源自內心深處的那種溫暖.
兩個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彼此都在看著對方,同時他們望向了天空,男孩看到了天空中那兩顆耀眼的星星,他們離的是那麼近啊,男孩不禁感慨道.
而女孩同樣也看到了那兩顆耀眼的星星,"他們離的是那麼遠啊,一萬光年的距離嗎?"女孩問道.一時間他們都癡迷了......
而那兩顆此時此刻仿佛感應到了些什麼,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可奈何他們之間隔著一條寬廣的星河,光芒怎麼也傳不到一起,是牛郎和織女嗎?日曆上寫著今夜是七夕.可誰又會注意呢?
至少男孩和女孩是不知道的......他們還有心睡眠嗎?是星星,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