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層樓的高度往下掉,陳小二雖然明知對自己毫無妨礙,不過事到臨頭,當陳小二走進那邊緣處的時候,望著樓下密密麻麻,已經縮小數倍的各色汽車,陳小二心中暗想:總不會沒有摔死,而被來往不絕的汽車撞死吧!
就在陳小二準備縱身一躍、英勇就義的時候,從那扇鐵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此人正是姍姍來遲的水星月。
當水星月看到陳小二,居然站在頂樓的邊緣處,做出跳樓的樣子後,內心大為驚訝的水星月,並沒有多想,當即喊道:“天放,不要跳啊……”然後一邊向陳小二跑去。
就這樣因為水星月的到來,文言智、小青和陳小二三人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了水星月身上,小青首先暗皺眉頭,幾乎下意識的,就舉槍對準了水星月,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不要啊!星月小心……”隨後而來的劉姐,正好看到了小青開槍的那一幕,然後大聲的叫喊,想要提醒水星月。
不過一切都遲了,在小青開槍的那一刹那,早已經準備好的陳小二,十分及時的射出了一道劍氣,正中小青持槍的右腕,然後其手槍自然不可避免的脫手而出。
文言智連忙大聲喊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小青給我拉上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啟動直升機,離開這裏!”
就這樣在陳小二並沒有阻攔的情況下,文言智和小青安全逃離了天南市的範圍,當兩人脫離險地之後,文言智望著小青冷聲問道:“真不知道你當時怎麼想的,當時為什麼要開槍,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林立嗎?”
“公子,我不想的……可是……可是……”小青說了半天,仍舊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總不能說她當時已經,不能自我控製了吧!
雖然事實上確實如此,但是小青卻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如此說的話,文言智恐怕會更生自己的氣,於是小青隻能獨自,承受了這樣一個不白之冤。
這一切的前後,突然發生的變故,自然全都是因為陳小二,其實在水星月剛剛出現在現場的時候,陳小二便隨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在鬼穀秘術中,並不缺少一些蠱惑人心的技能,而陳小二也稍有涉獵,不過這種本事,想要施展成功的話,需要依靠的客觀條件實在太多,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情況下,才能保證大成。
不過由於陳小二學藝不精,再加上小青意誌堅定的緣故,如果貿貿然對小青,施展這種技能,肯定不會有絲毫的用處,但是水星月的突然出現,卻令小青的心神,在一刹那的時間,產生了空隙,而陳小二正是捉住了這種空隙,才令小青改變了自己的意誌,忽然開槍射殺水星月。
對陳小二來說,水星月隻是一個陌生人,而林立卻是自己的得力愛將,這兩者之間的孰重孰輕,陳小二根本用不著考慮,便可以做出選擇。
現如今文言智既然已經離開,那麼林立也就沒有了生命的安危,陳小二在打電話讓段龍,派人過來接應之後,才走到水星月和劉姐身邊,低聲問道:“她沒死吧!”
聽到這話,傷心過度的劉姐,抬頭望了一眼陳小二,剛準備怒聲謾罵,卻被陳小二一個淩厲的眼神所震撼,那其中流露出來的殺意,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明白的。
水星月隻是倒在地上,至於是生是死,劉姐也不知道,得到陳小二的提醒後,劉姐才慌忙的查看著水星月的身體,還沒有得出結論,又聽陳小二說道:“地上沒有絲毫血跡,很明顯沒有被打中,想必她隻是昏迷過去了!”
說完這句話後,陳小二就準備離開此地,走了三步之後,又轉過頭來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麼後遺症的話,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當劉姐從地上撿起來,陳小二的名片之後,他早已經離開了此地,隻見劉姐盯著那張名片,隻覺得熟悉無比,隻見上麵寫著:“北方黑道同盟盟主陳天放”
原來這張名片,是黑道同行之間用的,當陳小二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段龍已經帶人,將這家酒店團團圍住,看到陳小二後,段龍急切的問道:“盟主,堂主他怎麼樣了?”
“本盟主親自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放心吧!林堂主沒事,隻是昏迷過去了,你現在趕快帶人上到頂樓,應該就可以看到他了”陳小二吩咐道。
“是,盟主!”
“哦!對了……頂樓上還有兩個女人,不要傷害她們,派人將她們送回自己的住處即可!”陳小二又吩咐了一聲後,就準備起身離開。
“盟主,你不等堂主他醒過來嗎?”段龍看到陳小二想要離開,連忙問道。
陳小二搖頭說道:“沒有時間了,林堂主醒來之後,你告訴他,關於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可以收到一份詳細的報告,嗯……字數不得少於一萬字!”
“……是,盟主!”段龍憋著笑意說道。
任誰都知道林立的學曆,隻不過隻有小學水平而已,讓他寫個一萬字的報告,還不如讓他去殺一萬個人來得痛快,陳小二之所以這樣做,也算是對林立的小懲大誡。
“再告訴林堂主,死守天南市,不論文言智如何挑釁,絕對不可出戰,最多一天的時間,青衣盟大軍便可到來,到時候林堂主自然功德圓滿!”又囑咐了一句後,陳小二才趕快離開了天南市。
確切的來說,陳小二這次來到天南市,是偷偷跑來的,並沒有告訴青衣盟的任何人,為的就是林立受不住天南市,而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意是小,到時候不僅是林立,就連陳小二在青衣盟內的聲望,也會大幅度下降。
與此同時在三百裏外的,青衣盟近十萬大軍的休息營地中,徐立功有些鬱悶的,在陳小二的營長外麵走來走去。
正好經過此地的莫秋柏,看到這一幕後,有些奇怪的走上前去,對徐立功問道:“我說徐堂主,你幹嘛站在外麵,不進去啊!”
隻聽徐立功搖著頭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進去啊!可是盟主正在休息,不允許任何打擾!”
“休息?”莫秋柏向前走了幾步,正準備進入陳小二的營帳,卻聽到一個女人說道:“盟主有令休息期間,不準任何人打擾!”
莫秋柏認得此人,這個女人就是七色姐妹中的一個,他們八個人,可以說是陳小二最為信任的手下,因為屬於陳小二的私人部隊,所以盡管莫秋柏在青衣盟中位高權重,但卻仍舊恭敬的說道:“還請進去告訴盟主一聲,屬下莫秋柏有要事稟告!”
莫秋柏自然沒有什麼要事,那些話隻不過是試探之語罷了,隻聽女人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盟主有令,有事可交給,莫堂主和徐堂主兩位商量解決!”
敢情人家根本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否則的話又豈能不認識莫秋柏或者徐立功?
正當莫秋柏還想努力一下的時候,徐立功卻上前把他拉了回來,說道:“她們八人,隻聽從盟主的命令行事,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除非你想硬闖,否則的話絕對是進不去的!”
“硬闖?我腦子可沒有毛病,那種蠢事做不出來!”莫秋柏笑著說道,他清晰的記得,一個青衣盟的小頭目,就是因為一點小事,而得罪了七色姐妹中的一個,卻被人家當場殺死,事後陳小二雖然補償了,那個小頭目的家人,但卻沒有對七色姐妹,有任何的懲戒,並且還曾說道:“七色姐妹就代表我陳天放,敢對其不敬者,殺無赦!”
由此,七色姐妹雖然在青衣盟中,沒有任何實權,但卻是真正的,沒人敢惹的人物,因為人家背後的直屬靠山,可是青衣盟的盟主陳天放。
還有一次,莫秋柏曾經向陳小二進言,是否對七色姐妹太過寵愛了,可是第二天早晨,莫秋柏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枕頭邊上,放著一個白骷髏頭,上麵還寫著紅色:你乃盟主心腹,這次先行饒過,但下不為例!
連莫秋柏這樣的頂尖人物都敢威脅,青衣盟中,又有誰敢惹七色姐妹呢?
徐立功嗬嗬笑了一陣後,對莫秋柏低聲說道:“莫兄,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盡管說,你我之間的交情,還怕我出賣你不成?”莫秋柏說道。
於是徐立功說道:“我猜想盟主他,可能已經不在這營帳之中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莫秋柏警告道。
不過徐立功卻是毫不在乎的說道:“你想想,平日盟主可有白天睡覺的習慣?更何況青衣盟中,不管大小事務,盟主總會親自過問的,那會像今天這樣”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推斷盟主,已經不再營帳了”莫秋柏又說道。
徐立功嗬嗬一笑說道:“盟主現在擔心的,隻有南方天南市的戰事,所以我才會有此猜想,你我不是不清楚林立的本事,究竟有多大,他豈會是文言智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盟主已經去幫助林堂主了?”莫秋柏問道。
徐立功點頭道:“除了這一點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就在兩人想要繼續研究的時候,從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聲音:“兩位堂主,盟主已經醒來,有請兩位堂主當麵議事!”
徐立功和莫秋柏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俱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之色,其實對徐立功剛才的推斷,莫秋柏在內心已經肯定了,可是……盟主莫非這麼快,就從天南市趕回來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就這樣兩人懷著異樣的心情,緩緩走進了文言智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