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連句話都不敢暢所欲言的話,還指望他有什麼膽量,辦成一件大事?
當然,這隻不過是陳小二的一家之言罷了,而事實上,能辦成大事的人,大都是那些平常謹小慎微之人。
林微心中本就不願意,冒著開罪陳小二的風險,而替陳羽姍說話,現如今受到陳小二的責難之後,林微更是滿腹的委屈,但她卻不得不迅速的開口說道:“盟主,屬下是想說,要想知道朱玉人,是否參與了宋有才的叛變行動,將宋有才叫來一問便知,我想以盟主您的才智,定能猜透宋有才話中的真偽”
對這個辦法還算滿意的陳小二,輕輕點頭說道:“好,就照你說的辦,來啊!快去將那宋有才,給我帶上來”
林立卻是親自下去,將宋有才提進了議事堂,當周身綁縛繩索的宋有才,被推到陳小二麵前的時候,陳小二看其外表,早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衣不遮體。
心下稍稍不忍的陳小二,低聲歎道:“宋有才,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準確的來說,宋有才的叛亂事件,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這件事情也隻有,青衣盟內部人知曉而已,甚至可以說,這次叛亂事件的規模,還沒有當初劉東勝背叛時的規模大。
否則的話,僅憑林立和天海市總部數千的兵力,又如何能在短短三日內,掃平宋有才的叛亂人馬?
被林立一推而倒在地上的宋有才,掙紮著坐在地上之後,抬頭望了一眼怒目而視的陳小二,冷聲說道:“今日在青衣盟,哪有昔日在朱明會的無限風光……”
“你就是因為這個,而背叛的?”陳小二頗為驚訝的問道。
原來這一切的原因,還是逃脫不了“權錢”兩字。
宋有才點頭說道:“今日之敗,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還請陳盟主,放過其他人”
“這件事情輪不到你管,我現在隻問你一件事情,關於這次行動,朱副盟主知不知道?”陳小二沉聲問道。
陳小二的這一問,才是現場所有人關心的所在,於是十幾雙眼睛,全都轉移到了宋有才身上。
“幫主她……有所察覺”宋有才說道。
陳小二臉色微變之後,再次問道:“那她又是什麼態度?”
“當然是反對我這樣做了,否則的話如果有幫主允許,在她的號召之下,隻怕現如今你青衣盟的總部,已經淪陷於我的手中了”宋有才冷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卻是讓在坐的有些人,感到心裏不舒服,因為如果宋有才的那番話,真的應驗的話,青衣盟總部真的會不保,再坐某些人的腦袋,也同樣保不住。
至此,陳小二算是清楚了朱玉人的心態,於是揮手讓宋有才退下後,陳小二環視眾人,冷聲問道:“諸位以為,這宋有才剛才的話,能信嗎?”
已經摸透陳小二心意的林立,連忙說道:“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屬下認為,這宋有才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
林立一開口,並且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之後,他的那些下屬們,連忙紛紛應和,俱都說明宋有才的話,值得相信。
看到這一幕後,陳羽姍心中雖然異常憤怒,但仍舊說道:“就算宋有才的話可信,那朱玉人仍有隱瞞不報的罪過,單憑這一點,她那副盟主的職位,就不能再繼續當下去”
這時候陳小二才意識到,陳羽姍之所以千方百計的與朱玉人作對,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想來是因為陳羽姍自持,是陳小二發妻的身份,故而認為整個青衣盟,有她一個副盟主足以。
“讓我來說的話,我猜想朱副盟主雖然知道宋有才的陰謀,但也因為以前舊部的情誼,而不願當場揭發,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所以……林立,你現在立刻將朱副盟主放出來,並且當麵向她賠罪”陳小二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斷。
“是,盟主”隻要陳小二不怪罪他,擅自軟禁朱玉人的罪責,林立已經燒高香了,至於向朱玉人親自賠罪的事情,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朱玉人做出如何的處置,其中利益相關最大的,當屬陳羽姍,不過現如今陳小二已經下令,陳羽姍就算想要更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下心中不順的陳羽姍,帶著林微拂袖而去,隻留下滿堂瞠目的青衣盟高層,和一臉怒氣的陳小二。
自青衣盟創建至此,敢當場給陳小二甩臉色的,陳羽姍當屬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