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蕭別男把一張素描畫像遞給陳小二,對他說道:“你不覺得畫中的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嗎?”
陳小二仔細觀看了好久,才確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畫中的人應該是我吧!真沒想到,現代的繪畫手段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對了,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從那來的!”
看到陳小二居然十分爽快的承認了畫中人就是自己,倒多少讓蕭別男有些驚訝,不過感受更多的倒是驚喜,於是她連忙追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己是殺死那十名老大的凶手了?”
“什麼老大?什麼凶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隻不過說了畫中的人比較像我本人而已,你也用不著對號入座吧!”陳小二繼續狡辯著,他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卻不傻,陳小二對最起碼的法律常識還是知道的。
殺人這種事情,不論在古代還是現在,都是了不得的大罪,陳小二又怎麼會輕易承認呢?
“現如今你狡辯也沒有用,你應該記得在殺人現場,你可是留下活口了,難道還要我安排他們一個個前來指證你嗎?”蕭別男一拍桌子,繼續虛虛實實的審訊陳小二。
不過這種手段對陳小二根本沒有用處,對自己的手段,陳小二是十分有信心的,所以他很無所謂的說道:“這個就隨便你了,反正我也不怕和他們當麵對質!”
“你……”看到陳小二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蕭別男漸漸按耐不住,抓人的時限是有法律規定的,如果到時間蕭別男仍舊沒有突破的話,僅憑借一張素描圖像根本定不了陳小二的罪。
至於安排證人指正陳小二?這也不過是蕭別男哄騙陳小二的手段罷了,她早已經得到消息,那些人在完成自己的“報信任務”之後,便一個個不知為何,忽然神經失常的便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們那些人來自己都不能照顧,又怎麼可能指正陳小二呢!
就在蕭別男無計可施的時候,一旁的刑警忽然站起來對著蕭別男一陣私語。
“大隊長您可要考慮清楚,時間可不多了!”那名刑警說完這番話後,一臉陰險的看了陳小二一眼,似乎已經把他當成了死人一般。
而陳小二也漸漸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此時的蕭別男正處於天人交戰的階段,剛剛那名刑警向他提出的建議,就是立刻對陳小二使用私刑,逼他招供!這樣的事情在其他警局或許是常事,但對蕭別男來說,卻是從來沒有嚐試過的。
在蕭家蕭別男這一分支,自她而上五代都為警察,可以說蕭別男出身於警察世家,無論是抓人,問訊,蕭別男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證據”二字,濫用私刑的事情,蕭別男從來想都沒有想過。
不過這一次,她真的意動了,陳小二這一件案子可以算是蕭別男,調任之前最後的一件大案了,蕭別男一向追求完全,所以她決不允許自己在調任之前,沒有完美的解決陳小二這個案件。
此時讓陳小二認罪,已經成為蕭別男唯一的念頭,於是考了許久的蕭別男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那名刑警的要求。
得到蕭別男的暗示之後,那名刑警頓時暗自欣喜,剛剛陳小二對他的羞辱,他終於可以十倍回報了,正當他走向陳小二的時候。
忽然聽到陳小二高聲喊道:“好了,我招供……”
蕭別男的欣喜和那名刑警的失望,都被陳小二看在眼中,而陳小二則是暗自偷笑,心想: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我什麼會屈服了……
“好!既然招供,那就趕快說一下你的犯罪經過吧!”蕭別男一臉高興地拿出一支筆,竟然準備親自做筆錄。
正在陳小二準備開口之際,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打開,現實走進一名警員,然後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相安無事的陳小二,才大舒一口氣的對蕭別離說道:“蕭大隊長,局長有令,要見這名要犯!”
“為什麼?能不能請局長稍微等一下,我馬上就要審訊結束了!”蕭別男連忙請求道。
這時,陳小二忽然站起來,說道:“蕭大隊長,我忽然忘記要對你說些什麼了,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和局長大人親自麵談,就不奉陪了……”
眼睜睜的看著陳小二囂張無比的走了出去,蕭別男連忙準備追出去,卻在門口的時候,被剛進來傳命令的警員一把攔住,隻聽他說道:“局長還有一道命令,是給蕭大隊長你的!”
“什麼命令,趕快說!”蕭別男一副不耐的表現。
“局長說蕭大隊長的職位暫時撤銷,還說你現在已經處於休假狀態,隻等一個月後的調令一到,直接前往聖京市報道就行!”那名警察說著就拿出一紙證明。
看著那張證明上的紅色印章,蕭別男隻能無奈的歎息道:“怎麼會這樣……”
很明顯,事情的發展早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同時她也開始懷疑陳小二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