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大哥!”我看到三個人迅速喊了一聲表示我還活著,免得馬上這個死當家的騙他們說我們死翹翹了,那魚死網破我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靜安!”齊軒在外麵聽到我的聲音,這才看到了被人群層層包圍的我,大聲的對我說,“王爺沒有怎麼樣吧!”
“我還活著!”慕容聽到這句話,迅速把頭插進了我跟那個腰間的空隙,露出了一個頭顱,“你們快點來贖我!要多少錢都給他們……”
靠,這是幹嘛,人家還沒有開始說話,你就在這裏唧唧歪歪,自己家有錢了不起啊,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都是錢能解決的了嘛?
“你給我出息一點!”我一把把他的頭從我的腰間塞了回去,“古人雲,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死有輕於鴻毛,也有重於泰山。
你沒看到人家還在說話,你就在這裏妥協了嗎?病樹前頭萬木春,路上行人欲斷魂,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要亂說話!”
“你說的這都什麼啊……”慕容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的我,完全被我剛才的一番肺腑之言給說的暈頭轉向,“不會背詩就不要背了嘛。”
“……”我還沒開口,倒是騎在馬上的當家的瞪了我一眼,怒道,“你這個小丫頭,吵什麼吵,吵了一整天你也不累!”
“我累不累管你什麼事情!”我反唇相譏道,“你別以為騎著白馬就是白馬王子了,也有可能是唐僧,拽什麼拽啊你!”
“你再說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雖然我說的東西他沒有消化,不過也知道,我嘴裏吐不出什麼好話來吧,更加惱怒了起來。
“我說大當家的!”這是下麵的三人開始喊話,首先說話的是薛仁,“咱們江湖人明人不說暗話,放了他們,大家交個朋友,本來就是一場誤會罷了。”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官場上的皇親國戚,怎麼能說放就放!”說話的正是昨天那個好死不死的瞪了我半天的臭老頭。
“既然您知道是皇親國戚,自然也知道他們勢力龐大,我勸各位還是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傷了和氣,到時候對誰都沒好處!”薛仁的嗓門本來就大在這空曠的林子裏就更顯得吵鬧了。
“我們杏子寨倒還不怕人家找我們麻煩!更何況是官家的人!”我暗道不好,拜托這些土匪最忌諱的就是激怒跟擺譜兒,我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麵教材啊。
“道上的朋友。”齊軒騎著馬向前了一些,拍了拍薛仁的肩膀示意他先退下,道,“我乃陽明山水運碼幫的齊軒,不知道給為能不能賣我個人情放了我這些朋友!”
哎呀哈,沒想到原來齊軒竟然是黑社會幫派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幾斤重怕也不敢說出這些話吧,我甚至看到希望的女神想我伸出了愛的小手!
“原來是陽明碼幫的人啊。”說話的是昨天那個少年,少年一看就不是武將,一身白色的長袍,手裏一把折扇笑道。
“那真是不巧了,我們杏子跟碼幫還真是有些過節,你不說還好,你一說你是碼幫的,這人就更不能放了!”
“……”我無語,我無奈,我無話可說,剛才我似乎已經站在了希望的山頂上,隻是一瞬間,我立刻被推入了失望的深淵裏。
我現在真想飛奔上前,直接給齊軒幾個耳光,嘴裏怒罵叫你嘴賤叫你嘴賤,叫你說碼幫,叫你說碼幫……
“雖然話雖如此。”齊軒顯然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感到過分的驚訝,反而笑道,“那這兩位朋友不是我們馬幫的人,你還是放了他們好了。”
“這跟你們碼幫有什麼關係。”少年冷笑了一聲,道,“這兩位的身份我不用多說了,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公主,怎麼說也是朝廷的人。”
“不是啊不是啊!”少年還沒說完,慕容稱他們不注意又鑽出來一個腦袋,辯解道,“我雖然貴為皇親,但我就是一個商人啊,不參與政事啊,所以你們抓我們沒用啊!”
哇靠,慕容真是要麼不說,隨便一說就是語出驚人啊,你以為人家抓你是看你是朝廷命官,怎麼可能,不就是因為你是皇親才不放,好勒索一筆巨款才是。
“我什麼沒有就是錢多。”慕容似乎有些著急了,聲音已經快要飄起來,人恨不得直接飛到當家的身邊,“你說多少錢,就放了我們!”
“……”本來還有些火藥味的談判,被這兩句話一說,所有的人都處於僵硬狀態,全部都用著那不可肆意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完全處於狀況之外,但是卻一直想要說話找存在感的大傻瓜的身上。
如果現在有一把刀我寧願亂倒把他砍死,如果砍不死,我寧願自刎謝罪,也不像看到這個白癡在我麵前散發自己的傻氣,我覺得我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我都有一點精神分裂的症狀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