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駿凱兩眼狡黠地骨碌一轉,說道:“來,吃驚的樣子!”
他說完,猝不及防地往斯敏兒粉嫩白膩的脖子上咬了一下,他力度很輕,不至於將斯敏兒咬疼了,可是也同時讓她吃了一驚。
斯敏兒感覺脖子上一陣濕熱,她隨即羞惱地把他的俊臉撐開,雷駿凱隨即又笑道:“你看,生氣的樣子,都有了!”
斯敏兒啼笑皆非:“這樣子還是不行啦……”
“有什麼不行的?你就這麼演好了。”在雷駿凱看來,斯敏兒不管是做什麼都是完美的。
斯敏兒心想跟他在一起,自己是更加無法練習了。她輕歎著,嘟噥道:“我還是自己練好了……”
“別嘛~~”雷駿凱趕緊抱著她的細腰搖晃著撒嬌。
他為了挽回形象,連忙認認真真地幫斯敏兒進入情緒展開練習。
與上次安書揚那種推心置腹潛移默化的方法不同,雷駿凱的引導方式簡單粗暴,他主要是找一些會讓人嚇一跳的動畫和圖片給斯敏兒看,時不時又逗她生氣。
不過,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在雷駿凱這般胡攪蠻纏之下,斯敏兒居然漸入佳境,果然掌握了一些表演的技巧了。
她平日裏就是表情變化太少,以至於不懂得很好地控製自己的麵部肌肉,不過這種事嘛,一回生兩回熟,多練習幾次,肌肉也就記住了。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斯敏兒準備休息了。她見雷駿凱還一副沒打算走的樣子,不知道他是否打算在家裏過夜,她又不好意思攆他。
雷駿凱看得出她的不自在,他又耗了一陣子,才起身。斯敏兒以為他要離開了,正悄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對方居然當著她的麵開始脫外套。
斯敏兒大駭,雷駿凱看她一副見鬼的表情,心裏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斯敏兒這般抗拒與他親近,見自己脫個衣服就緊張成這樣;笑的是,自己輕輕一個舉動就能讓她真情流露,斯敏兒受到驚嚇的樣子也是無比可人。
雷駿凱將外套扔在她的床上,隨即說道:“我洗個澡再走,宿舍裏的熱水器供水不足,每天洗澡都要排隊。”
他說完這才走出斯敏兒的房間,後者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斯敏兒捂了捂臉頰,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一驚一乍地了,再怎麼說,雷駿凱也是她的“未來老公”,對方不就脫個衣服而已,自己擺出這種防賊的模樣也太誇張了。
斯敏兒收拾起雷駿凱的外套,準備幫他將之掛回在衣櫃裏。她走進雷駿凱的臥室,浴室裏傳來花灑的水流聲,對方已經開始洗了。
斯敏兒正要打開衣櫃的門,雷駿凱外套的兜裏傳來了陣陣電話鈴聲。斯敏兒找到了他的手機,她隻是想著拿到浴室門外去。
斯敏兒拿出手機後,很自然而然地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法蒂。
看起來不是中國人名,不知道是否是外號,斯敏兒沒想太多,她來到浴室門外,敲了敲門。
裏頭的水聲停下了,斯敏兒在門外道:
“凱,你的電話響了。”
伴隨著她的聲音,是雷駿凱的手機鈴聲“舒伯特小夜曲”。
浴室的門“哢”地拉開了,一股滾滾的蒸汽隨即冒出。斯敏兒背過身去,將手機從門縫遞過去。
雷駿凱道謝著接過了,斯敏兒隨即退開了。
浴室裏,雷駿凱身上披著浴袍,他拿著手機壓低聲音道:
“喂?”
電話那頭是一道亮麗的女聲:
“在做什麼?睡了沒?”
“還沒……”雷駿凱邊說邊鬼鬼祟祟地透過浴室的玻璃門,瞄著外頭,生怕被斯敏兒聽到似的。
法蒂又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派人過去談一談你合約的事。”
雷駿凱含糊其辭:“我還得完成幾個拍攝工作才行,再等等吧……”
“什麼拍攝工作?”法蒂霸氣十足地說:“違約金多少?給他們就是了。”
她這口氣,與雷駿凱當初阻止斯敏兒拍“舒揚”時如出一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雷駿凱心想真是因果報應,他當初逼著斯敏兒毀約,而今輪到自己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他耐著性子說道:“沒必要白白付給他們違約金,我把近期的幾個通告完成了,其他的能推掉就推掉好了。”
法蒂聽出他語氣裏的應付,她步步進逼地說道:“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要回來,那就得利索一點,總之,這幾天我就會讓‘Jerry’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