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安書揚衝她甜蜜一笑。
“不客氣……”斯敏兒剛說完,立即感受到另一邊投射過來的銳利目光,幾乎要把她身上刺出兩個洞來。
她為難地轉向雷駿凱,對方像討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眼裏又是氣憤又是委屈。斯敏兒不得不也幫他夾了幾根青菜,他才稍微露出點笑意來。
吃過晚飯後,親戚們都散去了,斯敏兒戴著橡膠手套在廚房洗碗,斯母和斯父則坐在客廳新買的沙發上,與兩位“準女婿候選人”聊天——
不過基本上都是跟安書揚在聊,雷駿凱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他全程都是板著臉的。
“書揚,跟敏兒是怎麼認識的?”斯母很會找話題地問道。
“之前過來拍廣告,剛好敏兒到片場去取點東西,所以就認識了。”安書揚若無其事地對雷駿凱笑道:“還得多謝凱呢,多虧他我才認識敏兒的。”
說起這個,雷駿凱就氣得牙癢癢,奈何在斯母他們麵前不好發作。
“哦!就是拍的那個洗發水廣告對吧?”斯母恍然大悟。
“是的。”
“難怪我看著你那麼眼熟,書揚拍了很多廣告對吧?真是了不起。”
“您過獎了。”
“敏兒在上京那段時間也得到了你的照顧,真的很感謝你。”
“沒有,您太客氣了,敏兒也幫了我很多忙。”
斯母客套地說道:“哎,我家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比較木訥,還請你多擔待。”
“沒有,敏兒很可愛啊。”安書揚毫不害臊地表示:“我就喜歡她這種木木的樣子。”
“嗬嗬嗬……”斯母跟斯父都笑了,雷駿凱恨得咬牙切齒,心裏咒罵著這龜孫子死不要臉的。
這時,斯敏兒洗好碗出來,兩大俊男的目光立即又聚焦在她身上。她低著頭坐到斯母旁邊,盡量遠離他們。
斯母問安書揚:“書揚,這幾天是休假嗎?”
“是的。”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在這裏玩幾天吧。”
“好的,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安書揚此話一出,斯敏兒和雷駿凱都驚了,一個是為難,一個是惱火。
斯母又道:“那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幾天就住我們家吧?”
“好的,那就打擾你們了。”
斯母問雷駿凱:“就跟駿凱睡一個房間吧?”
“啊?”
“好啊。”
兩人的反應截然相反,雷駿凱滿臉吃驚與不情願,安書揚倒幹脆地答應了。
斯敏兒也慌了,她想起不久前他們才幹過一架,要他們在同一個房間過夜,那豈不是相當於把兩頭雄獅關在同一個鐵籠裏?明天一早會不會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啊?
她低聲跟母親說:“媽媽……可能不太適合……”
“不合適嗎?為什麼?”斯母不解。
“就是……”斯敏兒不知道該不該說好,能告訴母親他們打過架嗎?不,這是萬萬不可說的!
“家裏的房間不夠,隻能先湊合著了。”斯母抱歉地對二人說。“駿凱,書揚,可以嗎?”
安書揚都是很爽快地應著:“可以的。”
雷駿凱被迫無奈,隻好一臉不爽地說:“可以就可以吧。”
房間裏——
安書揚站在臥室中央,環視四周。
雷駿凱兩手環胸翹著腿坐在床上,冷冷地開口:“安少爺,這種鄉下地方不適合你,你還是去住五星級酒店吧。”
安書揚微微一笑:“我老婆能住的地方,我怎麼就不能住了?”
雷駿凱倏地站起來,臉色陰沉,他陰惻惻地說道:
“我上次就說過,妄想症是需要治療的。”
安書揚反唇相譏:“你的惡毒心腸才更需要調.教吧?”
“上次沒打夠是嗎?”雷駿凱的指關節摁得咯咯作響。
安書揚不以為忤地鬆了鬆領口,淡淡然地問:“你臉上的疤痕不痛了?”
雷駿凱瞪著他右手上的戒指,沉聲道:“別以為給女人戴上個戒指對方就是你的所有物。”
“總比有的人連戒指都沒有要好吧?”安書揚懶懶地反擊。
“那是我沒想起來要買。”
“買了也要讓對方願意戴才行。”
“嗬?”雷駿凱怪笑一聲:“敏兒現在手上幹幹淨淨的,她戴什麼東西了?”
安書揚擺出沉思的樣子,淡然地說道:“我可以想象,以你的幼稚程度,戒指一定是被你強行扔掉的吧?”
“……”
居然被他一語道破,雷駿凱登時語塞了。
兩人劍拔弩張,戰火一觸即發,這時,敲門聲很及時地響起了。距離門口比較近的安書揚隨即開了門,外麵是抱著棉被和枕頭站的斯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