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攤牌(2 / 2)

斯秀兒總算是聽明白了,她的雙唇開始顫抖,眼圈漸漸泛紅。

“你說真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場惡夢,隻希望快點醒來。

“我是很認真的,我真的不愛你,很抱歉。”雷駿凱一再道歉。

淚水在斯秀兒眼裏彙聚,雷駿凱難堪地別過臉去,盡管很殘忍,可他不能再跟她糾纏下去了,這對他們彼此都沒好處。

他繼續道:

“我不想你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還年輕,還可以去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所以我必須把這些事跟你說清楚。”

“你是不是……不想結婚……?”斯秀兒還想挽回地問:“你才23歲……結婚是有點早……我可以……”

雷駿凱知道她要說可以等他,他打斷道:“不是,我不是不想結婚,我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我隻想跟她結婚。”

這又是致命一擊,斯秀兒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滑落。

“什麼……?”她語不成調。

雷俊凱堅定地說:“對不起,我有心上人了,我很愛她,隻愛她一個。所以,我沒辦法接受你,真的很抱歉……”

斯秀兒已經泣不成聲,雷駿凱把紙巾遞給她,她也沒接過。

“你要恨我,我也不怪你,但我隻想告訴你真相。”雷駿凱知道而今的狀況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不決了,他必須快刀斬亂麻,他斬釘截鐵地表示:

“請你不要想著等我了,我愛那個人的心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

斯秀兒下意識地捂著耳朵,不想聽他訴說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慕。

這時,小祖從旋轉木馬上下來了,斯秀兒出於母性的本能,她飛快地擦幹眼淚,擠出笑容,不讓兒子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樣子。

接下來的時間裏,斯秀兒和雷駿凱幾乎沒說過一句話,兩人默默無言地帶著小祖去吃了披薩,雷駿凱便把他們送回家裏。

快到樓下時,雷駿凱輕聲道:“我會繼續撫養小祖的,直到他長大成人。”

坐在後座上的斯秀兒抱著打瞌睡的小祖,表情呆滯。

雷俊凱又道:“真的很抱歉,除了感情,我什麼東西都可以給你們。”

斯秀兒無意識地飄出一句話:“是誰……”

“誰?”雷駿凱不明就裏。

“你愛的那個人……是誰……?”斯秀兒聲音黯啞地問。

雷俊凱頓了頓,回答:“……你沒必要知道。”

斯秀兒木訥地低下頭去,車子停穩,她叫醒小祖,恍惚地牽著他下車……

時間回到當下——

列車快速地行駛著,小祖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卡通。

斯秀兒回想起過去的一切,自己與雷俊凱的初次見麵,還有那醉酒的一夜,以及小祖出生後的點點滴滴……

淚水再度缺堤,不受控製地往下落,坐在一旁的斯敏兒嚇了一跳,她不知如何是好,說不出安慰的話,隻得拿著紙巾幫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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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川州後,一切都趨於平靜,斯父的恢複情況良好,已經能睜眼了,但他的神誌還不太清晰,暫時還得住院。

斯母每天都在醫院陪伴他,為他誦經和做康複治療。

斯秀兒每天中午去美容院上班,下午四點接小祖放學,五點半吃過飯後又去上班,到晚上九點才回來。

斯敏兒還沒複學,她每天在家裏自學順帶買菜燒飯做家務。

雖然離開了上京,但她跟安書揚和雷駿凱也還是剪不斷理還亂,安書揚每天固定時間給她打越洋電話,都是肉麻兮兮地喚著:

“老婆,我好想你。”

斯敏兒聽多了也都習慣了,安書揚是一副模範好老公表現,不必斯敏兒問,每天都自覺把一天的行程交代清楚。有時候遇上跟女模特拍親熱照片,都會預先報備。

“老婆,隻是嘴唇碰了一下而已,不是真的親。”他強調,斯敏兒都是嗯嗯地應著。

聽他的電話時,斯敏兒一般都到陽台去。斯母看出端倪來,問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斯敏兒很心虛,因為自己跟安書揚也算是交往過。

她承認後,斯母也沒責怪她,隻是說:“你還沒上大學,男朋友等上了大學穩定下來再談。”

斯敏兒感到意外:“媽媽……你不是說要等出來工作嗎?”

“哎……現在的年輕人,哪有上大學還不談戀愛的?你自己要帶眼識人,選擇交往對象時謹慎點就好。”斯母倒是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