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愚昧,不懂‘您’的意思。”
“別跟我裝蒜。既然你已經搬出來了,就不要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
我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坐在沙發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你也看見了,你爸爸對你的感情可不及你那個宋叔叔對你的一半。你堂堂夏氏企業的千金在外麵像個沒人管的流浪兒似的,把你爸的臉都丟盡了——”
“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嗎?”我斜睨起眼睛,盯著她。
“沒錯,所以你識相一點,不要想著自己會回去。”
“你搞錯了吧!是你們自己來找我的好不好。”
我感到好笑。
“我再告訴你一遍。你對於你的親生爸爸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別妄想著他會把財產分多少給你。就好像你那個傻瓜母親一樣。嗬嗬——真是好笑,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守空房守到死——可憐喲!”
她尖刻的話語,又一次深深紮進心髒裏,難以啟齒的痛遍布全身。
“你怎麼說我隨你,不許詆毀我的媽媽!”克製住情緒,我努力告誡自己,不用對這該死的賤婦動怒,真的不用!
“反正人死都死了,說了又能怎樣?”她來回走著,“聽說你媽很溫柔又賢惠。嗬!偽裝的真不錯呢!老狐狸精死了,還得留一個小狐狸精來討債是怎麼的?我告訴你,夏小雨,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夏氏集團的繼承人是我兒子,你——”
“好啊,我要搶了你能怎樣?”我再也抑製不住,狂吼起來。“我媽是狐狸精?!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什麼臭德行,還有臉罵我媽!我看你才是個十足的****。美國留學回來的碩士生?我看倒像是勾引男人的‘花魁’哦!”我尖酸的罵道。
我最自豪的事,就是我有一副“鐵齒銅牙”。什麼尖酸刻薄的話我罵不出來?
“你——”
“我怎麼了?看你長得一副****,我還真是懷疑,他的那個‘老來子’是不是你和別人愛的結晶呢?”
“你——”她聲音顫抖,越發微弱,更增加了我的懷疑。
“別氣死了,為我這小狐狸精,不值得哦!”
“夏小雨,我好歹是你媽,是你爸爸的現任夫人,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這又怎麼了?我不但要這麼罵你,我還要打你呢!”
右手脫離了大腦的控製,“啪!”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她臉上。
她一臉的不敢相信,用手捂著被打得臉,瞪大眼睛怒視著我。
“這一耳光,你活該替那個人受了。給我牢牢記住,回去告訴他,今天我把他打我的那一巴掌還給他,從此兩不相欠。我是死是活,在外麵幹什麼,都和他沒關係。我是陳月霞的女兒,和夏斌屁關係都沒有!”我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出這些話。
也許是從來沒見過我這樣,也許是被我給懾住了,她退後一步,避開我的目光。
“行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可以請——了!”我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她依舊捂著臉,丟下一個“哼”字,扭著肢腰走了出去。
撫著被打得臉,楊湘雲氣的渾身冒煙。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場合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打過交道?今天竟然被一個18歲的小丫頭甩了一巴掌。仇恨正在擴散。
“夏小雨,我一定要你好看。留著你遲早是禍害!”
拿出手機,在短暫的“嘟嘟”聲後——“阿兵,用得著你的時候到了!”
麵露凶光,咬牙切齒的聲音。
玄銘振推開門,懶散的朝房間走去。
“站住!”
玄銘振停住腳步,一臉的不耐煩。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不要告訴我,你祭奠你爺爺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