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忙阻攔道:“君妍還是等百花盛宴結束後再去吧。這也沒幾天了。”
“不可。”沈君妍果斷拒絕道,“女兒想要讓祖母的病立刻就好,怎麼能為了百花盛宴而耽擱呢?”又道,“隻要能讓祖母痊愈,即使百花盛宴去不了,女兒也不覺得可惜。”
看著如此堅持的沈君妍李夢凡若有所思。
後天可就是六月初二了。
“那李天師還是好好給破解吧。”徐氏無奈,隻想著先解決了眼前的事,再和自家女兒好好說說。
沈君妍那點小心思,她這個當娘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那個人可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據說已經暗暗定下了丞相夏雲鬆之嫡長女夏映雪為正妃。
如果自家女兒真想要要嫁與那人,估計也隻能是側妃之位了。
可沈君妍是伯府的嫡女怎麼能去給人當側妃?那還不讓自己那個當了二皇子側妃的庶長女笑話死。
書歸正傳。聽徐氏這麼一說,李夢凡便朝眾人道:“貧道剛剛查看過,也算過。今天老夫人等人之所以會暈厥,皆因正中被西北所衝而引起。”
“正中被西北所衝?那豈不是……”徐氏說到這裏連忙用手捂住嘴,裝作剛剛隻是無意的樣子。但她說的話,卻足以讓沈懷聽明白。
“大夫人的猜測沒錯,”李夢凡點點頭,“煞角就在西北。”
“那要怎麼辦才好?”徐氏十分配合問道。
“如果是小煞,對著煞角放些青銅器皿即可。”李夢凡煞有介事的說道,“但這個煞卻極難破解,所以貧道剛剛說這個隻能治標不治本。”
“那要如何治本?”沈懷也有些坐不住了。
李夢凡嚴肅道:“必須徹底解決了西北的問題才行。”
“那老夫還有一事不知?”沈懷皺著眉頭問道。
“老伯爺但說無妨。”李夢凡比量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正中被西北所衝,老夫姑且明白,可是為何老夫的七孫女和八孫子也都暈厥了過去,這是為何?”尤其是,沈千若姐弟還是當著他的麵暈過去的。從當時的情形看,一點也不像是作假。
徐氏今天故意這麼高調?一來,她知道有些話沈懷也想知道,但是他顧及身份不方便問。二來,她也是為了配合李夢凡,方便他往沈千若一家身上引。
所以,即使今天很多話由她來問才最合適,沈懷也不會懷疑。
但現在聽沈懷還是把問題給引到了沈千若一家,她難免有些擔憂起來。
李夢凡則微微一笑道:“老伯爺,這衝煞之事人人都道是一方衝撞了另一方,實則不然。”
沈懷一摸下頜胡子,對於還有新說法有了一絲興趣,“哦?那是什麼?”
李夢凡一本正經道:“既然是相生相克,當然都是相互的了。沒有隻有一方克另一方,而另一方不反過來克之的道理。這西北衝煞了正中,當然正中也就反過來可以衝煞西北了。”
這個說法雖然新鮮,但是李夢凡聽沈千若一說還真是煞有介事。
原來,他們過去的認知出現了偏頗才會隻顧及了一方。
當然了,誰掏錢,他們就要站在誰那一方。這可是全心全意為主顧負責,他們曆來都很敬業。
沈懷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就是說他們彼此相克了。”
“沒錯。正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兩方都得了怪病。”李夢凡頓了頓道,“所以,現在隻有徹底解決了這個相衝的問題才能治本。”
這次也不待沈懷他們追問了,李夢凡就將自己的想法說與了眾人。
“剛剛無論是老伯爺還是大夫人,都說到了問題的點子上。貴府從西北回來的三房一家,等回到了伯府後,還是住在了西北的位置,這就將這種衝煞無形的又擴大了。”李夢凡又看了看眾人道,“要想破解,當然是讓三房一家搬離西北改為東南最為合適。”
徐氏吃驚道:“什麼?東南?”
這李天師現在說的話怎麼沒有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來啊。東南的幾處院子可要比落霞院好多了。她還想留著給自己兩個兒子。
李夢凡給了徐氏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後道:“這個也隻能是解決問題的一部分。歸根結底要想徹底解決還需要分家,三房和府上盡量少接觸、少來往為妙。”
徐氏稍稍鬆了一口氣。這可算是繞回點子上了。
當然要分家,不然費這麼大勁兒,還花這麼多銀子,請這麼多人為什麼?
“那可不行。”沈懷一口拒絕道,“這三兒子一家是替咱們一家去西北戍邊。這滿京城還沒聽說誰家將戍邊子女分出去單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