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位娘子怎麼還不醒都半月有餘啦?眼見年關將至,這位娘子的家人一定很擔心公子……公子……聽到了嗎?”一位豆蔻年華的青衣少女向著坐在床邊,正細心擦拭一位少女芊芊玉手的紫衣青年叫嚷道。
“淺墨,你這樣沒大沒小難道是上次板子沒吃夠嗎?嗯……”說完紫衣青年把手中的濕布仍到了青衣少女端著的雕花銅盆中。
少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把頭搖的似撥浪鼓“公子奴婢不敢了……公子贖罪……這位娘子快吃藥了,我去廚房看看藥煎好沒有。”說完急轉身離去生怕走慢半步,又會挨板子。望著青衣少女離去的背影,紫衣青年無奈的笑了笑,掖了掖床上少女的被角轉身輕輕關了房門離去。
“這是哪,這是地獄嗎?”輕葉感覺自己置身一片黑暗陰寒之中,任憑她怎麼叫喊都沒人理會。依靠著自己的意誌輕葉漫無目的的在黑暗中前行,不知道多久以後輕葉就如同耗幹燃油的機車無力前行半步重重摔在了地上。輕葉躺在地上無力的盯著那濃如墨的黑暗,回憶起自己還是葉茂的時候,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到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輕葉眼前如幻燈片一樣換過無數張相識熟悉的音容,最後停留在了那張永生難忘的美好麵容上“芳芳……芳芳……現在你過得好好不好?你有沒有想我?我的父母怎麼樣,他們一定很傷心。拜托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父母,芳芳……”困倦猶如潮水般襲來輕葉掙紮著努力睜著雙眼,可雙眼最後還是如同話劇謝幕時的幕布般緩緩合上。“算了,反正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樣也好自己也解脫了!”恍惚間輕葉如置身冰窟,寒氣襲骨仿若要把她千刀萬剮冰封萬年。忽而感覺有什麼東西把她托出了冰窟,原本早已麻木的身體慢慢有了知覺,一股暖流慢慢滋潤全身。輕葉貪婪的汲取這股溫暖如同饑渴的人遇到甘甜的泉水般,模糊的意識慢慢的蘇醒,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隨後是器物落地碎裂的聲響。
“公子!不好了……公子……”青衣少女淺墨急匆匆的推開了書房的門險些摔了一跤。
“淺墨,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大呼小叫嗎,你這樣成何體統?”紫衣青年落下手中棋子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青衣少女道。
“武言兄,何必這樣?嚇壞這小娘子!公子到想知道什麼不好了,難道母雞打鳴或者是母豬上樹了?”紫衣青年對麵坐著的穿月白色長衫束發戴冠的青年,笑盈盈的望著紫衣青年道。
“還不快說……”紫衣青年輕啜口茶說道。
“那位被你在洛水邊釣起的小姐醒了”淺墨急回答到。
紫衣青年帶著疑惑問道:“確定嗎?”
“真的!奴婢叫明硯守著那位娘子,知道公子心裏掛念這位娘子安危,她睜開眼奴婢就立刻趕來通報!”。
“慕兄,在下有要事先行一步,這棋局不如留著,改日對弈如何?”紫衣青年拱了拱手對月白色長衫青年說道。
“武言兄既有要事,在下也不打擾了,改日再弈!不過,在下很好奇是那家的小娘子,能讓有著‘弱水三千,一瓢不取’武言兄如此掛念,不知在下可否一見?”月白長衫青年笑著打趣說道。
“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怎能與慕兄身邊燕瘦環肥沉魚落雁相比,再則那小娘子昏睡半月有餘剛剛醒來邋遢得緊,不若等那小娘子康健以後我定請慕兄一敘可好?”紫衣青年說完踱步到書房門外,對一著黑色短衫,青色長褲的小廝吩咐道:“青澤一會護送慕公子回府定要護他毫發不損,不容有失否則你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