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領導都很有來頭哇!”
“哇,要是誰能被又帥又多金的主看上,這輩子就不用愁了呀。”
“得了吧,能坐上高位的必然都是已經結了婚的,別想了。”
“那說不定有離了婚的呀。”
“我看是有人為了錢不介意當小三吧。”
“噓,宮經理來了。”
周日清晨,文化部十個女人準備就緒,宮經理踩著噠噠的步子,幹練又透著嫵媚。
這個早晨,似乎每個人都比平時漂亮了不少。
“咦,小宋這條項鏈真是不錯啊,下了血本了,嗯?”宮經理帶著別番笑意,掃視了一周,最後卻把焦點集中在我這裏。
“啊,這個……報告我昨晚發給您了,發的有些晚,很抱歉。”
“嗯,那個我看了,修改了一下給你發回去了,你回去再看看。”她目光停在我項鏈上。
這項鏈是……
“這個你戴上。”今天早晨我匆匆忙忙洗漱完,邊穿著外套邊下樓奔去客廳,袁瑞站在客廳的門口,寬大的掌中盛著這精致的項鏈,圓潤的,流瀉著奪目的光澤,上好的珍珠。
“不用了……”
話未說完,我看他臉上本是溫和的笑意沉了下來。
他低眼,將我轉過身去,執意把項鏈給我戴上:“你是比天的員工,尤其是今天,你的形象代表集團形象,你平時不加修飾,今天還這麼不在意麼?”
“對不起,我平時沒注意到應該戴首飾,有損集團形象嗎?那,那我好好跟她們學學穿衣打扮。”
“嗯,走吧。”
他轉身,我也轉身,他就留給我一個晨光中的背影,那背影,還帶著昨夜的溫度。
昨天他執意帶我回來,卻隻是抱著我,緊緊地,也溫柔地,他說你太累了,在我懷裏,什麼都別想,好好睡。明早我一定按時把你叫醒。
於是一覺天亮,在他的懷裏,無比安心,就像世界上一切的煩惱和壓力都被他遠遠擋在身外。今晨他叫醒我的時候,我還做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
他將我送到上次我下車的位置,他說要去機場接領導了。分別之前,他整了整我上衣的領子,不那麼細膩的指揉摸著圓潤的珍珠,說:“兮兒,我對你,是不是太縱容了?今後我不再幫你了,讓你自己去經曆。不過你哭鼻子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那時他帶著寵溺的笑意,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摸著脖子上細滑的珍珠,跟大家一樣分兩排站在大廈入口,思念的人,就來了。
七個男人,都是筆挺的西裝,成熟的氣韻,卻隻有袁瑞,站在人群中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魔力,最從容,最沉穩,最自信,最有氣度。
我想也許,因為隻有他對我來說是立體的。
來的大領導們很親切地跟我們打了招呼,我們便走在他們的身側,陪同參觀。
在袁瑞的示意下,宮經理陪同了一直在袁瑞身邊最近處的男人。
那個男人,我需要在這裏詳細地給你們一個概念,至少讓你們多少能想象出他的樣子。因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男人,對我的人生,至關重要,他給了我人生最大的轉折點,因為他,我遭遇了從小到大最惶恐的事情,也因為他,我得到了人生從不敢奢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