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幫你一起倒呀,還有哪個?”
“沒……沒了。”
“那吃飯去吧。”
“我不餓。”
“我都聽見你肚子叫了。”
“我,不想跟你們去吃飯。”
“我想跟你吃飯。”
“哎呀你們走吧。”
“一起去吧。”一個固執,一個牛皮一來一去的爭執中,突然插入一句淡然而放軟了語氣的話。
我意外地看向說話的人,他微微笑著,對我。
最後小呂就那樣把我拉走了,堅持著不肯讓我把大垃圾桶推到集中站。他跟袁瑞撂了話“明天你自己找人弄,別再讓她做這些,否則我把她帶走!”
他的強勢,帶著明顯的執意,不同於袁瑞,帶著沉默的威嚴。
可上車時,袁瑞將我從他手中拉過來把我按在副駕上,小呂卻沒有抗議。
他和他,都不是我所能摸清的人。他們經曆過太多,擁有得太多,也付出過太多。
或許是昨晚……昨晚太累了,加上今天一直忙到現在,我在車上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四周都很黑,仿佛是個停車場。車裏隻有顯示盤亮著。我身上蓋著誰的西裝。
我微微轉過頭,就聽見了安靜的黑色中低沉的輕聲,帶著魔力的輕柔:“醒了。”像是很多個早晨,他的第一聲問候。
“對不起,我睡著了。”我的聲音在這濃黑的安靜中也仿佛格外安寧。
“沒關係,你太累了。”
“吃嗎?”另一個聲音帶著關心從後麵靠近,隨之遞來的是一個漢堡。
我這才注意到袁瑞的手上也拿著漢堡,車中間放水的地方放著可樂杯。
“看你睡得太香了,我們就在車上吃了。”袁瑞輕柔地笑著解釋。
“你還想睡嗎?還是想吃點什麼?我們帶你去。”小呂的聲音裏混著薯條的香味。
“謝謝……謝謝你們……”我吸吸鼻子。
“傻丫頭。”小呂在後麵淡笑低語。
“要不我也吃漢堡吧,早點回去,整理一下資料明天去貼照片那些的。”後半句話我是對著袁瑞說的。明日還要給龔經理交報告,心裏的壓力一湧而至,不過我想早點離開他們最主要還是想回公司看看來不來得及拿出那盆文竹。
或許看到這裏你們不理解我對那盆小小植物的固執。我想,是因為心裏對袁瑞的愛太深太深,你們不知道我多想要這份幸福,這份,好像是要到了天堂的幸福,就在我手邊,我卻不能去擁有。於是,我想拚命留下我能留下的一點點東西,每天看看那盆文竹,就像看到他辦公室的那盆,就像看到曾經在他辦公室的每個瞬間,就像看到我曾經擁有他的一點一滴。
就是這樣。
“先吃飯吧,在這兒喝點粥吃點清淡的,很快,然後我送你回去。”袁瑞發話了。
可是吃完飯,他卻沒送我回家,先送了離得近的小呂,然後帶我開回了去公司的路。
“垃圾桶裏有什麼?”他問我。
“啊?沒,沒什麼。你送我回家吧。”
“家?”他看看我,又轉回去看路,嘴角的笑紋帶著愜意的玩笑,“好,送你去公司拿了你想拿的東西,我帶你回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