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這樣。我們現在不是……"我顫著身子,留著最後的理智。其實在他包裹的氣息裏我早就不能自已,愛一個男人到願意為他終生不嫁的程度,他的懷抱又怎麼可能抗拒得了。
"我們不是什麼?"他吻著我的耳垂,收緊腰間的臂,低語,"告訴我,想我嗎?兮兒。"吻在脖頸的曲線,化了三重心牆,"今晚我要你。"
"不……"是誰聲不成聲。
"你欠我三天,不能拒絕,沒得商量。"他轉身正麵,將我收納入懷,灼熱傾略的吻探到我靈魂深處,似乎要吻去幾天來對麵卻不能碰觸的所有距離。
他氣息重重,突然收了動作,攬著我一步快似一步走出公園打開車門將我推向副駕就用身子遮住了我上方的空間,大掌牢牢捧住我的臉,逼進,壓迫
"哎……"一聲長長,似歎非歎。
他的額抵著我的額,他的鼻尖觸著我的鼻尖,他的氣息在我唇畔迂回:"還是先回去再說。車裏委屈了你。"
他在我額頭重重一吻,繞到另一側上車,發動,倒車,前行,一手握住我的手,腳將油門踩得飛快。
幾個小時前,他還是那座大廈最頂層無法企及的總裁,我是一旁搬花搬到肌肉僵硬也沒人顧惜的小職員。
任旁人看到隻會以為這是腐爛的社會又一場肉體與物質的交易,而這愛,這份帶了原罪的愛,誰來了解,又有誰能夠寬恕。
他的耐性隻等得及將我扔到一進客廳的沙發上,他的身子就帶著急不可耐的信號沉沉覆了上來。
熟悉的吻灼燒在我唇齒之間,移至下巴的弧度,他就開始不容忍我身上的衣物。
"以後在公司穿件外套。"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拽開我襯衣的扣子,一邊命令,"你明知道你胸大,還穿這樣的襯衣,好幾次我都想把你拽到我辦公室。你這個臭丫頭!"
雪白的襯衣像紛飛的蝶,沾著些泥土,舞在最炎熱的陽光下,一地汗水,一路高歌,帶著最震碎骨骼的節奏。
芳草綠綠的田上,蕩的是思念,是愛戀,是兩片短暫交彙的白雲即將到來的離別,終將,越行越遠,誰都再也看不到誰。
那個晚上,從客廳的沙發到地板,到二樓臥室的地板,最終在那張熟悉了的柔軟的床上他終於滿足睡去,而我早已神誌迷離。
我不知道男人,更或者說他,把這種事當做什麼,人類本能的願望就像餓了想吃東西一樣諸如此類,可於我而言,愛到深處所有無法表達的強烈的情緒,似乎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得以緩解,所有不能言語的愛從心靈深處通過相貼的身體到達他的心。
因愛,而做,僅此而已。
寫給你們,也是因愛,情之所至。
別無他意。
睡夢中,有人在輕撫我的臉頰,順著臉側的劉海,到顴骨和下巴的弧度,一下一下輕柔。
那觸感溫暖而真實,我勉力睜開朦朧的眼。
"寶貝。"他的臉,他那樣的笑,停在歲月最靜好的一刻。
"袁瑞……"我愛你。
"累嗎?今天不用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早秋的晨光帶著詩的韻律柔和在他側臉的輪廓,秋水澈澈,漾進我心扉。
"後勤部答應今天下午大掃除,我在場一起幹比較好,也能督促他們。"
"傻瓜,這種小事交給別人。"他像對小孩子般笑著,然後手順著我的鼻翼緩緩刮下,聲音也輕緩下來:"我是說,以後你都別去上班了。"
"好嗎?"短暫安靜後的那一聲,帶著什麼鄭重和認真的東西,帶著小心,顯示著他在等待的答案很重要。
我閉了眼側過頭,聽見又一次碎裂的聲音,那是我再一次將我和他的幸福拒之門外,你們要知道閉眼的那一瞬擁在胸膛間的痛有多麼沉鈍。
"我們說好了的。"我一字一字輕輕開口,字字清晰。
他做了一個男人最深長的歎息,將頭埋在我側著的頸間,聲音沉重地說:"丫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真不怕失去我嗎?"
失去……他。
"好別哭了,乖。"他按住我顫抖的唇,拭去眼間安靜著肆虐的淚,剛才威脅的聲音此刻早已滿滿的都是心疼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回抱住他一頭埋進他堅實的懷裏,"對不起,對不起……"心裏的苦,泣不成聲。
"別難過,一切有我,你不要背負那麼多,都交給我好不好?"他輕輕拍著我,說著讓我幸福的秘笈。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固執,可是這樣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你忘了我吧,忘了我……"哭到虛軟,讓我就這樣消失在有你的世界。
"好了寶貝,不想了不想了好嗎?你還去上班,按我們之前說好的,先這樣,先不想別的,不哭了啊?別難過了。我不勉強你,你別再這麼傷心了……"他吻住我,用他的包容他的強大他男人的寬厚給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