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天了,程亦勳在閔磬宣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卻依舊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她就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從種種跡象都可以表明,閔磬宣是主動離開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主動離開他就是讓他難以原諒。找不到她,他的世界像是失去了重心,東倒西歪,一蹶不振。他把自己關在臥室裏,終日用酒精麻醉自己,不管任何事。
驚夢多次上前去勸,卻都被他趕了出來,最後沒有辦法把青麟叫了過來,他辦法一向多,一定能讓少主振作起來。
青麟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程亦勳醉醺醺的躺在床邊的地板上,身旁淩亂的躺著幾十隻空酒瓶。他大步走過去,把爛醉如泥的程亦勳扶起來,嘴裏責備著,“老大,你就是這麼自殘的麼?喝酒能解決問題嗎?你找不到她,那就繼續找啊,買醉管個屁用啊。”
程亦勳也聽到了他的責罵,也不忘刺痛他,“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是可以找到卻不去找,隻會派個人偷偷監視人家。”
被說到痛處,青麟一直偽裝的堅強也一下子被擊潰,他癱坐在地板上,苦笑的說,“我是沒資格說你,隻是你應該相信她,她離開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你不應該放棄找她,說不定她在等著你去救她。”
他說得很真心,讓程亦勳的頭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是的,他不應該氣餒,他不應該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在這時,青麟的手機響了。青麟看著手機屏幕的名字,立即接通了電話。好像那邊有些欲言又止,青麟有些不耐煩,但同時心裏有幾絲擔憂,“有什麼事就說?”
那邊好像說了什麼讓青麟特別震驚的話,讓他發出震驚而悲涼的幾個字,“我知道了。”
他掛掉了電話,回頭看著程亦勳,滿眼傷痛,“老大,他要結婚了。”
被酒精弄得頭昏腦脹的程亦勳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清醒不少,他知道這次他這個好兄弟愛得很深,也愛得很苦。可是他看得出,那個孔祈毓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於是道,“你先別太傷心了,過去把情況搞清楚,如果他足夠愛你,那就不顧一切把他捆在身邊,若是沒有勇氣和你走下去,那也隻能斷掉。我不希望你痛苦一輩子。”
青麟點點頭,起身拔腿如風一般跑了出去。
程亦勳按下內線,“藍嬸,給我準備一碗醒酒湯。”這時,東方有淡淡的光芒漸漸發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是的,他不應該氣餒,不應該再糾結於她離開的原因,唯有找到她,一切的謎題才能解開。
孔祈毓剛剛下班,來到地下車庫取車,剛剛打開車門準備上車,不想腰間一緊,整個人撞進了一個熟悉而是結實的懷抱。僅憑著他的氣息和觸碰就早已能確定來人不是他想見又害怕見到的那個人還會有誰。他沒有動,任他抱著,耳邊想起他悲痛的聲音,“為什麼結婚?”
他的身子一震,他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自己結婚的消息?其實他那麼放心的讓他留在米蘭,他就大概想到他應該是派人監視他了。他結婚這件事,是十分低調的,除了一些親朋好友外,別人都不知道。沒想到還是讓他的人知道了。他也沒有多做解釋,隻道,“你知道的,這輩子我一定會和女人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