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呆在公司的人，應該都是熟人了吧？
古杳這樣想著，看著易烊千璽拿出來王源兒的信給王俊凱看，卻不正好撞上了易烊千璽的眼神，她有點慌張。
“我還是放不下林笛……”
“我還是放不下林笛……”
“我還是放不下林笛……”
腦子裏的話一直回蕩著，回蕩著，全都是易烊千璽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她最愛的人說，他還是放不下曾經的戀人。
多麼可笑。
“林笛。”
“林笛。”
“林笛。”
很多個人叫的林笛不斷在重複著，有易烊千璽溫柔的聲音，有王俊凱玩世不恭的聲音，有王源兒脆生生的聲音，有……
甚至，有自己不甘心的聲音。
黑色的漩渦肆意逼近，喧囂著肆無忌憚的尖叫與嫉妒，林笛的音貌不斷浮現著，她好像在哭。
“古杳……”
她聽到蹲在地上的人發出的聲音，她盛滿了淚水的眼眶紅紅的，整個人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淚水還吧嗒吧嗒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不可否認地恨她，可是看著這樣的人，忽然就不知道怎麼辦了，她真的，在恨一個這樣什麼都沒做錯的人嗎？
好像整個人的靈魂被抽離了一樣，她腿下一軟，一下子無力地倒在地上。
意識遠離之前，她聽到易烊千璽的聲音在耳邊放大，她想應他，卻發現無能為力。
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這個地方了的感覺，上一次是葉璿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的時候。
都過去這麼久了嗎？她問自己，沒有回應。
“古杳，你要走了。”
走？去哪兒？為什麼要走。
麵前的黑暗被一下子照亮，她下意識擋了一下眼睛，直到適應了這樣強的光線，她慢慢放下手。
她看到了一臉受傷的自己，還有自己麵前的咬著唇不說話的易烊千璽。
他們好像看不到自己吧，她這樣想著，剛想走近一點看，卻發現那個自己竟然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像曾經一樣，隻是這時的易烊千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他小心翼翼轉過來被她打偏過去的頭，聲音微微顫抖。
“對不起……”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古杳更懵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他做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
是……又有人不在了嗎？
王俊凱？不會吧。
“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夢裏的人哭得撕心裂肺，大聲質問著麵前的男人，可出奇的，他沒有出言反駁，沒有解釋。
他好像伸手抓了一下她的手，她卻一下子甩開，眼淚奪眶而出。
“你別碰我，你現在隻要一靠近我我就覺得你髒，易烊千璽，滾，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髒……
是那個髒嗎？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嗎？
古杳看著麵前的東西，第一反應是，這是假的吧。
不然，他怎麼會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