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那晚,他毫無意識的那晚,他不知道有多粗暴,不知道有對恐怕,也不知道有多可怕,她大概都留下陰影了。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的血統,按照自己那晚的暴虐,她恐怕都無法完好無缺的活著了,還好,她是獵人的後代,不會被他輕易的傷到。
知道了這一切之後,似乎很多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難怪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難道他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也覺得熟悉,吻她的時候。
就覺得似曾相識,抱她的時候也有強烈的熟悉感,原來自己早在七年前,就已經狠狠的抱過她,吻過她了。
“冥少……”守在門口的女傭,看到他走過來,恭敬的彎腰問候。
“她醒了嗎?”
女傭回答:“沒有,我一直守在外麵寸步不離,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喬小姐應該是還在睡覺,我就沒有進去打擾。”
“嗯,你先下去忙,我進去陪陪她。”
“是。”女傭點頭離開。
“呼……”夜一冥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還是不能緩解緊張的心情,他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門把上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房間裏,是他深愛的,唯一愛的女人,也是他兒子的母親,就隻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緊張的不知所措了。
空氣好像都因為他的緊張而凝結了,“呼……呼呼……”夜一冥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緩解了一點緊張的情緒。
放在門把上的手,輕輕擰動門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隙,他躡手躡腳的進去,腳步輕快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那張熟悉的臉頰。
記憶的閘門,好像突然就打開了,回到了七年前,快要到成年的前幾天,他就已經把自己關在古冥堡頂樓的房間裏,想要靠自己的意誌力度過發情期。
可是不知道是在第幾天的時候,他的意識漸漸渙散了,眼前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是縹緲的,而身體裏的血液在亂竄,似乎要衝出血管一樣。
之後他就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了,視覺和聽覺都已經紊亂了,似乎隻有嗅覺還勉強是清晰的,他隱約記得那股淡淡的清香,好像血液的清香,又好像是女人特有的體香。
他看著喬悠悠蒼白的臉色,嘴角勾著慶幸的淺笑,膩死人的溫柔眼眸裏,卻帶著無限的心疼,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裏,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清香。
對,就是這樣好聞的清香,她血液裏自帶的清香,也隻有他能聞到的清香,就是這樣的香味,讓迷亂嗜血的他,安靜了下來,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發情期。
很慶幸,他是狼人最後一代,會有這樣發情日的人了,自己兒子,還有以後的孩子,都不會有這樣痛苦不堪的經曆。
他在她耳邊憐愛的輕吻了一下,無比虔誠的低語道:“悠悠,我愛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了,你是我此生的烙印了,是我心頭唯一缺少的那根血管,有了你,我就完整了,不會有控製不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