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放開,讓你休息。”夜一冥有些憂傷,抱著她的手臂,盡管很不舍,但還是放開了她,懷抱空的那一刻,心猛的一揪。
把她柔軟的身子,輕輕的放平,替她蓋好被子的同時,柔聲問:“會不會冷?要不要我陪你睡覺?”
“不用。”她覺得真是好笑,他在她身邊,隻會讓她覺得更冷,這個男人不僅冷血無情,他的心也都是冷的。
他體貼的替她掖好被角,卻坐在床邊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想要陪在她身邊,即使隻是看著她睡覺,他都覺得心不會那麼空了。
孩子沒有了,她隻要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的心就會慌亂,他會陷入空虛的痛苦中中掙紮,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悲痛。
守在她身邊,聞著那淡淡的清香,他會無比的安心,看著她,雖然會想起孩子沒了,但是看著她的睡顏,他卻會慶幸她還好好的,這樣就夠了。
孩子沒了,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那群庸醫,還有……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醫院裏的醫生雖然該死,但是他的家庭醫生,也是個庸醫,她肚子裏有個死胎,那個庸醫居然都沒有查出來。
他倏地就站起身,本來閉著眼睛的喬悠悠,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她本來就沒有睡著,他那麼大的動作,還真是嚇到她了,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的,沒想到他卻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還……沒有睡著。”她愣愣的搖頭。
夜一冥柔聲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處理點事情。”
“又不需要你陪。”喬悠悠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這話,她的心卻有些隱隱作痛,口是心非嗎?好像是這樣的,其實他不在的幾天裏,她其實一直的胡思亂想。
她眼底那極力掩藏的不舍,他看出來了,盡管她已經在極力掩藏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那抹不舍讓他很開心,入一股清澈的溪流,暖暖的流入他的心尖上。
他很高興,本來要離開的他,卻又坐回了床邊,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溫柔又寵溺的說:“我不走了,留在這裏陪你。”
喬悠悠聽到他這樣說,心中一喜,卻口是心非的說:“都說了不讓你陪,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好了。”
“沒事了,陪你最重要。”他這話說的很真誠又深情,雖然很想去找醫生,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孩子都已經沒了,追究責任並沒有陪她重要。
“隨便你,耽誤你的工作,可不關我的事。”她別扭的嘀咕了一句,自己拉了拉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夜一冥卻得寸進尺的躺在了床上,隻不過沒有進被窩,而是躺在被子上,把她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裏,拉下她蒙在腦袋上的被子,聲音柔的要膩死人:“別蒙著腦袋,這樣會把自己憋壞的。”